建立功业。”
萧暥经营了两年,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穷,但是底子薄,想要和北宫达拼财力就差远了,他也付不起北宫达开的那么高的薪水。
谢映之淡漫道:“那就更不妨事了。”
秦羽不解:“为何?”
谢映之道:“因名利而来者,也会因名利而走,诚不足道。”
秦羽听得一知半解,懵懂地点了点头。
谢映之笑问:“主公是想做一个前呼后拥的富贵纨绔吗?”
秦羽立即道:“当然不是。”
“既如此,人多又有何用?”
秦羽凝着眉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谢映之道:“人多,意见就多,七嘴八舌莫衷一是,北宫达不是个善于决断的人。人多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秦羽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心里舒畅多了!连腿脚都好使了。”
他朗声道:“就像先生,我以前做梦也不会想到,先生会跟彦昭在一起了。”
谢映之微笑:“我么,很早就认识他了。”
秦羽蓦然一怔, “很早,什么时候?”
他罕见地起了好奇心,“莫非比我还早?”
谢映之看向他,清澈的眸中微微一漾,“不过适才大司马的顾虑也有道理。”
“我说的什么?”
谢映之不着痕迹地转过了话题, “士人因云先生而来,却未必心折主公,若心存芥蒂,做事心不合,就会有损效率。”
秦羽成功被吸引开了注意力,急道:“这如何办?先生可有对策?”
谢映之道:“学北宫达,作秀。”
“作……作什么?”秦羽没听懂。
谢映之道:“就是像北宫达一样,做些锦绣文章,让天下人看到主公为社稷所做的一切。”
秦羽迟疑了下道:“可这不就是笼络人心,沽名钓誉了吗?”
谢映之道:“北宫达无功于社稷,尚且邀买人心,主公南平匪患,北克蛮夷,有大功于社稷,这个秀,北宫达做是沽名钓誉,主公做,是实至名归。”
秦羽顿时恍然,频频点头。
谢映之道:“既然要做,就要做足了,场面越大越好。”
秦羽这才反应过来:“莫非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谢映之从容一笑,“就在今日开春大朝上。”
“这场面倒是足够大了。”秦羽寻思着道, “但是彦昭这人别看他平时机灵,有些事儿上,比我还直愣。他会去做吗?”
谢映之道:“大司马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下了朝,萧暥径直去秦羽府中蹭午饭,阳光照着几案上,有温暖的松香味,案上搁着一大盘栗子红烧肉,萧暥胃口很好。
他喜欢来秦羽这里,府邸素朴雄健,有军旅气派。他自己那宅子,不在京期间被容绪装修地跟个风月场所一样,显得他老不正经的。
秦羽道:“彦昭,听谢先生说,今□□堂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先生今天让你作……”他一下子想不起来‘作秀’这个新词,“作……作受。”
萧暥嘴里叼着一块红烧肉没留神听,仓促地点点头表示:大哥没问题,这边正忙着,咱待会儿再说。
“大司马放心,主公应该已经办妥帖了。”谢映之含笑道,一边很自然地拂袖给他碗里又加了块大肉。
萧暥:谢玄首自己辟谷,投喂起别人来太实在了!
他今天和那帮子老臣斗智斗勇的,消耗还挺大,打完一场仗都没那么饿,得多吃点。
“大哥这里的栗子烧肉做得真香,连桌子都香。”
秦羽爽朗大笑:“你别给我桌子啃个牙印。”
回去的马车上,萧暥怀里揣着包糖炒栗子,嗑得满车厢都香喷喷的,炒栗子要趁热才好吃。
他一边挑起眼梢瞄了眼同车的谢映之,谢玄首霁月清风,却受池鱼之殃,凭空沾上满衫的栗子味儿。
他嗑开一颗饱满的栗子,乖巧道: “先生,你吃不吃?”
谢映之本来辟谷,但见那圆滚滚的栗子绽开出金黄的肉,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印儿,忽然想起了秦羽先前说的话,饶是有趣抬手接过来,侧首轻轻掩袖。
萧暥目不转睛地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就算是磕个板栗,搁他那儿叫解馋,搁谢玄首那就叫品味。
他眨眨眼睛:“好吃罢?”
谢映之颔首,微笑道:“主公今天也辛苦了。”
萧暥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谢映之随手取过他怀里的纸包,搁在一边,“我给主公揉一揉,松泛下筋骨。”
萧暥赶紧道:“车上不大方便罢?”颠簸的车厢里穴位找得准吗?别给他按残了……
谢映之已施施然俯下身。
接着,
唔……舒服……
谢映之秀劲有力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脊背,腰窝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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