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享受,时常忍耐。
丁骞转入了一家档次很高的私立医院。
周聿白能出来收拾这档子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只是钟心偶尔会发呆。
钟意知道她虽然不说,但内心想着丁骞的伤,只能多多在家陪钟心。
钟意撞见姐姐拿着那枚浸着血的铝箔纸戒指。
其实这个戒指钟心也有一枚,藏在家里的抽屉里。
是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的把戏。
在课余时间用吃完口香糖的包装纸做的小玩意。
钟意记得自己以前根据这个灵感做了一枚银色褶皱配海蓝宝的戒指。
海蓝宝象征着她姐姐清澈的眼泪。
钟意埋头在工作台,拿着设计稿改来改去,最后做出了另外一枚。
红宝石镶嵌的银戒指。
更褶皱破碎感的戒托,用了红宝石镶嵌其中。
像是凝固的一滴鲜血。
做完之后,钟意把两枚戒指放在一起。
轻轻叹了口气,把这对戒指锁进了抽屉。
夏璇在北城安顿下来,囔着要找钟意。
应该有很多话要聊。
夏璇这阵子有如雷神附体,时不时被一言半语劈得外焦里嫩。
信息量太大,她真的消化不及。
比如偶尔送审批文件进董事长办公室。
周聿白突然抬头,轻描淡写问她:“你和钟意大学同一个宿舍,她谈的第一个男朋友是谁?见过吗?”
他,他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种故事当然要配酒。
夏璇挑了一家酒吧,钟意心事重重,恰好也想喝两杯,两人一拍即合。
酒吧位置在一座时髦商厦附近。
穿过一条旧式风情的马路,迈上数不清几级台阶,才能看见酒吧摇摇晃晃的破门。
室内黑漆漆一片。
吧台设计得极有特别,层层淡色光晕如同银河,每张桌子上点着盏星灯,堪堪只能望见邻座的面容。
夏璇点了一杯“不眠之夜”。
朗姆酒配百香果汁和爆米花糖浆,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钟意点了杯“be water”。
夏璇问调酒师:“是be water ,还是be water呢?”
调酒师笑道:“这个要看个人哦,它有35的酒精度,要谨慎尝试。”
钟意:“就这个吧,让我尝尝到底是哪种water。”
这杯酒端上来。
倒是尝不出半点酒味,入口清淡,后续刺激又有回甘,尾调能尝出柚子汁的苦涩。
钟意跟夏璇聊毕业后这几年的事情。
她毕业入行娱乐圈,签约公司拍戏,应酬酒局,三千万的违约金,她和周聿白认识,再到和平分手退圈,去英国念书,回来自己做设计师,和蓝郁的事情。
大概也算是跌宕起伏,精彩万分。
她和周聿白的感情简单掠过,囫囵而谈。
夏璇以前在天恒的临江分公司,知道周家那些八卦传言,也知道叶氏集团和叶绾绾。
猜都能猜出来——钟意这几年能过得开心吗?
“我以前还以为周总是谦谦君子呢。”夏璇气愤道,“原来也搞这一套,既然喜欢你又不能给你未来,何必再纠缠着你不放,既然已经分手那么久了,但他看见你和蓝郁的绯闻,又觉得自尊心受挫,死要面子过不去,觉得你就是他的。”
“周总他就是既要又要,什么好处都要沾,你说有钱人怎么都这德行。”夏璇气得又点了杯酒,“心梗了心梗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垃圾,还是单身好。”
钟意跟她碰杯,握拳撑着下巴,笑靥微醺:“夏夏你说的对,还是单身好。”
两人在酒吧坐了三个小时,酒也陆续点了几杯。
最后起身,钟意脑子里已经有点混沌。
好久好久没有去过那些敬茶灌酒的应酬。
她的酒量已经大大渐退。
夏璇挽着她出门。
两人吹着习习凉风,坐在梧桐树下的马路牙子散那点微醺的酒劲,还吃了一份隔壁店打烊时送的最后一份浇着枫糖的冰激凌蛋卷。
钟意吃饱了,脸颊已经浮上了淡淡的红晕,支手撑着脸颊发呆。
懒洋洋的,没醉透。
夏璇捻着最后一口薄脆蛋卷,牙齿咯哒咬下。
就看见对面豪车,那个抽烟倚着车窗的年轻男人。
他目光瞥过来,而后抬手看手腕上的钻石表。
这个时间的确不早。
夏璇抖了一身的蛋卷碎末。
她的工位就在李总助旁边,下班跟钟意打电话可不就被听见了。
钟意扭过脸,顺着夏璇的目光,也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周聿白。
她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刚从公司下班或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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