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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们还学会了如何砍价,以及在卖东西的小贩说这个价格不能再少的时候说,“什么,我听不懂。”
朱邪阿兰现在已经很少想起在草原的生活了,在这里不用吹冷风,不用担心没有食物,不缺盐,甚至不缺茶和糖。
也许这样想是对草原的一种背叛,但是现在如果让她选,她不会选择回去。
朱邪罗洛在小学堂上小学。
其实她的年纪超了入学年龄,但是幸好教育部向下了通知,针对曾经的草原人可以适当放宽年龄限制。
这也是为了让这些草原人能够完全融入的一个办法,将他们开始学习大新的文化和知识,那么他们将不会再有排外感。
朱邪阿兰个朱邪罗洛安静的等着公共牛车准备去钟鼓楼,她们已经等了两趟了,今天去钟鼓楼的人意外的多,两趟全都满员,那是多一个也站不下了。
朱邪阿兰说道:“难怪最近新开了个钟鼓楼站,原来是因为要放大时钟。”
朱邪罗洛想了想:“那大时钟长什么样子啊,是方的还是圆的,长的还是扁的呢?”
二人虽然日常交流完全没问题,但是到底来中原的时间不算特别长,所以说话还略带一点点口音。
话音刚落,朱邪罗洛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她转头一看,果然瞧见有好几个人在盯着她看,一瞧就是一家人,老的少的都有。
她们来到江南也有一段时间了,本地的居民早就见怪不怪了,能这样惊讶的盯着她们的,只能是最近来的了。
苏玉珍和乔寻真一家子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草原人,难免盯着多看了些,结果没想到还被人家小姑娘发现了。
苏玉珍连忙上前道歉:“两位娘子不好意思,我们初来大新还在观察期,对这里一切都很好奇,我们以前从未见过沙陀和处月族的人,因此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乔寻真也上前拉了拉朱邪罗洛的裤腿,“好看姐姐。”
朱邪阿兰见他们没有恶意,便也说:“不碍事。”
随后几人便站在一起,一边闲聊,一边等公交马车。
乔自秋这几天看见的新奇东西太多了,房子里的透明玻璃,医馆里医术高超的医生和神奇的药物,以及风寒在此都不算绝症,竟然只是小病。
然后还发现了曾经的同僚郑由的娘子黄如容就正在医馆里坐诊。
仔细一问才知,郑由早就来到了江南。
乔自秋是听柳玉成说道今日有那时钟在钟鼓楼,让他早些去瞧,本来说好两家人一路的,结果因为乔家人太过于震惊玻璃窗,就晚了时辰。
随后几人一起到钟鼓楼站下了车,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
乔寻真从前是在长安长大的,自然是见过钟鼓楼的,便好奇道:“钟鼓楼里不就是更鼓吗,时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朱邪阿兰和朱邪罗洛瞧见了从前的小伙伴,下车后就与乔家人分开了。
柳玉成也成功的找到了乔自秋,二人还真是十分聊得来。
柳玉成说:“乔大兄,你刚来扬州不适应是正常的,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这待久了就好了。”
两家人又站着闲聊了好一会,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瞧着众人都抬头,这才抬头看去。
只见原本更鼓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只是被黑布遮盖住。
下一秒,黑布被人扯去,露出一个挂着的圆盘一样的东西。
紧接着,宣传部的人拿着喇叭在钟的旁边说道:“大新的子民们,这便是时钟,从此以后将代替更鼓,成为提醒大家时间的存在,现在我来个大家介绍一下,这些个数字就是代表的24小时制的时间,这个针是分别是时针分针秒针,针指到哪里就代表现在的时间,比如现在便是上午的九点三十分,以后大家再也不用预估时间了。”
底下传来了一阵欢呼和讨论。
“当真,以后只需要看钟鼓楼的时间就好了,这般精确!”
“学了阿拉伯熟悉就是好,这下什么都看得懂了。”
乔自秋直接吓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忍不住喃喃自语:“这这这,这到底是何物啊,为何没见到有人拨动那所谓的时针分针,那针也在自己动呢?”
柳玉成当然也是不懂这些原理的,不过他还是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道:“这定是科研部的成果,那科研部可厉害了,什么玻璃啊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研制出来的。”
周围也传来百姓们的惊呼声,“你们瞧,这钟旁边还有图案呢,那是什么图案,好生特别。”
“就是就是,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图案!”
乔自秋也跟着看那图案,他年轻的时候爱画画,自认为艺术还是颇有些造诣,他感动道:“这般图案我是第一次见,但是能感觉到这图案的不同之处,就说那一个圆中又有一些椭圆的图案,还有细细的线条,有一种超乎世间的美感,这雕刻之人一定是一个不受世俗眼光约束之人。”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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