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兵都在我跟前说他好话。”
“不过,要不是……”赫连泽顿了顿,道,“要不是那天他舍命挡在我跟前,我还并未将他所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想到那天阎天阔一把将他推开,几乎没命,赫连泽无法不动容。
他跟阎天阔太熟了,所以在听到阎天阔说喜欢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以为阎天阔是在开玩笑,哪怕从阎天阔那里明白他没有说假,也很快拒绝了这事儿。
然而现在,也因为跟阎天阔太熟,他比旁人更知道阎天阔哪些地方好。
人生得俊朗,对朋友仗义,武艺高强,有勇有谋,若是战事结束,封个将军绝对没问题,妥妥的女娘哥儿眼里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夫婿。
赫连泽挺喜欢小孩儿的,如果说这辈子要与人成亲,生个自己的孩子,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阎天阔。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知晓了他和阎天阔之间的始末,楚含岫不由自主地笑开,“其实我们一帮子人,早就看出他对你有意了,偏生你是个榆木疙瘩,把他当成好哥们。”
“他年纪比你大两岁,你们几兄弟又都是过了成亲年纪还未成亲的,他肯定没少在他爹娘那儿磨蹭时间,就为了等着你这榆木疙瘩开窍。”
赫连泽哪还听不出楚含岫在调笑自己,揽着他肩膀的手暗暗使劲:“都是仙灵大人了,怎么还这么贫?”
“打住打住打住,”楚含岫被他这个称呼弄的臊得慌,“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还得去做事儿了,不跟你聊了。”
赫连泽揽着他的手更紧:“带上我,我可听说你做的事有多神奇了,让我见识见识。”
“行,走吧。”已经被人看麻木的楚含岫点点头,带着赫连泽去山林里开辟的几亩地和田。
如今这片山林里里外外布置了一千多的守卫,这些亲眼见过楚含岫施展异能的守卫对楚含岫十分恭敬,恭敬到近乎虔诚,他一靠近,守卫们齐刷刷地向他行礼:“楚大夫。”
楚含岫都习惯他们这样了,点点头,和赫连泽到了田地边,跟前几天一样催生高粱,荞麦和稻子。
当种子发芽,生长,颗粒沉甸甸地坠着,哪怕是跟他相熟的赫连泽,看他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五天后,由赫连曜亲自挑选的几个军中将领带上人马,护送着装满粮种的骡车,离开军营。
按计划,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粮种运送到各州,与当地的官府一起,用新粮种,换回百姓手里的旧粮种,务必保证今年各州大部分土地都种上这些优化后的种子。
这几支人马里还专门配备了一些学习过楚含岫所画的水车图纸,曲辕犁图纸,以及各种灭杀虫害办法的人员,他们会深入各个地方,教会百姓们这些东西。
望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赫连曜回身,对赫连曜道:“曜王,甘州这边已经全部种上新粮种了吧?”
赫连曜点头:“从其他地方溃散而来的百姓有一部分留在了甘州,我已着人统计了一番,凡是留下的,不管男女老少,皆赐十亩田地,五年内,田地所出的粮食只交两成人口税便可。”
“才两天,甘州大部分良田已全部完成了春耕。”
距离赫连曜领兵到甘州已经三个月,现在甘州大半已经完全被他们再度掌控,数次胜仗,不仅止住了齐国入侵的步伐,还将战线往前推了些许,如今的甘州跟三个月前比起来,总算有了些许人气,留在此地的百姓们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楚含岫为此而高兴,这一切,终归是和上辈子不同了。
他对赫连曜道:“现在,只希望护送粮食的人一切顺利。”
军营里的,大多都是泥腿子,这些护送粮种的将领也一样,他们比那些出身富贵的人更知道粮食对农户的重要性。
若不是缺衣少食,谁会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来军营。
更别说赫连曜在挑选他们的时候,故意选原籍在这些要种植优化粮种的。
现在这些将领和士兵,浑身都是劲儿,只想赶紧把仙灵大人给的粮种送回家乡,让乡亲父老们多点粮食,不用忍饥挨饿。
孙大力就是这些护送粮种的小旗旗主之一,是芦洲三水府人士,到芦洲之后,秦将军留在了知府衙门,他跟总旗,还有一百来个弟兄,护送分发下来的粮种继续往三水府赶,几天之后,就进了三水府县衙,跟县令说明来意。
他们手里有盖着曜王大印的令旨,神色有些紧绷的仙灵终于舒了一口气,急忙问他们:“不知前方战况如何,我们这地方山高路远,消息实在不通,只知道齐国东来国来势汹汹,不知道近况啊。”
这些日子,时不时地有难民逃难过来,从他们口中,县令等人才知道一些事,心中难免惶然。
要不是还没听到齐国东来国往他们这边打来的消息,县令和下边的小吏早就带着人往后边撤了。
坐在孙大力上手的总旗道:“县令有所不知,去年腊月曜王带着大军直奔甘州和牧州,牧州的东来国敌军如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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