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能用的东西不少,但自然是不能全部带走的,只能挑挑拣拣。
楚含玉兴致勃勃,满面笑容地端着做针线篮子过来:“阿爹,这个带上不?”
沈明轩看了一眼:“里边的针头线脑收一收,篮子就不要了。”
“真不要了吗?”楚含玉端着篮子上上下下看一遍,“这个篮子还是哥哥亲手做的呢。”
“这屋子里大半东西,都是你哥哥亲手做的,咱们只能捡小的,方便带的拿。”说到这儿,沈明轩也觉得屋里很多东西都可惜了,含岫最喜欢自己动手做东西,光是各种各样的小摆件就能搜出几箱子,但都带不走了。
楚含玉点点头,但是突然道:“有件东西肯定要带!”说着,他跑了出去。
看着他猴天舞地的模样,沈明轩摇摇头,继续把东西放进箱子里。
跑出去的楚含玉回来了,把一件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明轩直起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对,你哥哥的那些东西全都带走,夏兰,你去跟含玉收拾收拾,有那些容易碎容易坏的,用布多包几层,箱子里也垫一点棉花。”
“是,”正折衣裳的夏兰走到楚含玉身边,“走,含玉少爷,我们去收拾含岫少爷的东西。”
陈春楚含清,和赵嘉树楚含茗那里也忙碌着,陈春楚含清跟沈明轩楚含玉夏兰他们一样,凡是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楚家和平阳县,他们是不会再回来的。
赵嘉树和楚含茗也收拾,但让身边的小厮将那些重的,不必要带的东西送到县城里的赵家去,他们只是去京都玩一段时日,不是不回来了。
这么多人都要去京都,送夏兰回来的那辆马车别说装人,连东西都装不下。
早在陈春赵嘉树他们也决定去京都的时候,青然就让侯府侍卫去平阳县买了四辆马车和马,等他们的东西收拾好后,带着侍卫跟他们一起,将东西一一抬上马车。
“青管家,天马上就黑了,今天晚上还是在县衙后院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赶路吧。”又是收拾东西又是装箱,最后绑到马车上,全部弄完,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眼看着天一会儿就要黑下来,沈明轩走到正站在马车箱子上,勒紧绳子的青然身边道。
青然也是这个意思,含岫少爷的阿爹弟弟,还有另外四人不必他和几个侍卫,随随便便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得算一算路程,估摸一天行进多少里,才能在每天天黑的时候找到合适的地方休息用膳。
他单膝跪在箱子上,压着箱子把绳子再拉紧一些捆上,然后从箱子上跳下来,道:“沈夫郎你们今天晚上好好歇息,行李他们自会看顾着,不必担心。”
沈明轩:“劳烦青管家,劳烦几位了。”
他们收拾东西,一箱一箱地抬到马车上,那么大的动静楚成业还有江氏,以及府上的下人自然都听到了。
楚成业和江氏恨得牙都痒痒,但都拿他们没办法,下人们更加人心惶惶,不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第二天起床洗漱,吃完在平阳县县衙后院的最后一顿早饭,沈明轩楚含玉夏兰,还有陈春楚含清,赵嘉树楚含茗等人,拿着轻便的包袱,走向停在县衙前边的马车。
突然,就在一行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队气氛古怪而凝重的人马从通往县衙的街道上走来。
沈明轩他们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青然已经看到最前头领队的人,是他指定的,送休弃的楚含云回平阳县的侯府侍卫。
侯府侍卫也看到了他,连忙骑着马过来:“青管家,您怎么在这儿?”
“奉侯爷之命,前来办理一些事,”青然望了他身后一眼,“没出岔子吧。”
“没有,就是那……楚夫郎忒烦,一直扰乱我们行进的速度,要不,昨天就能到了。”他们这些侯府侍卫,哪个不对侯爷忠心耿耿,让他们送楚含云,肚子里都憋着一股火呢,根本就没想要慢慢地随着楚含云的性子来,一出京都就赶路。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从京都回来的陪嫁丫鬟和小厮,从中间的一辆马车里抬出五花大绑,不停挣扎的楚含云。
青然看向侍卫。
侍卫耸耸肩:“我们懒得这样干,是那个赵嬷嬷让人绑的。”
“唔唔!!!”
“啊!”依然说不出话的楚含云被丫鬟们抬着往门那儿去,才过去这些天,他肚子的凸起愈发明显。
不得不留在县衙的下人看见他回来了,连忙去告诉楚成业和江氏:“老爷,夫郎,含云少爷……回来了,正被抬回府。”
这下人恨自己的卖身契被江氏拿着,想走也走不了,故意道:“小的看含云少爷的肚子,好似已经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了,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这两天,楚成业已经把自己会被罢官的原因,放在了楚含云和靖国侯府赫连曜身上。
要不是楚含云水性杨花,勾搭三皇子,就不会有后边的这些事。
要不是靖国侯府和赫连曜恩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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