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贺元听得不信,阮三那样怎么可能是做戏,“逼宫那日,你可在场。”
阮七不乐意,“你不信我,那日我虽在太学,可这是父皇亲自告予我。”
贺元莫名心悸。
阮三的呜咽,阮七的不屑,还有瑞德帝那张苍白病弱的脸。
她低声:“帝王之爱吗。”
无论是阮三以为的刘氏,还是阮七所说的穆氏。
可有哪个下场好些。
一个等死冷宫,一个疯在深宫。
这般往事将来,阮七沉默许久,他似许诺道:“表姐,我以后定好好对你,不再让你误会。”
贺元听此不由嗤道:“以后的事谁晓得。”
贺元睡得快,不一会儿就入了梦。
阮七未睡,他死死看着贺元,他要她,从来都不仅仅要她的几晌贪欢。
他要贺元晓得,她荣是因他,辱也是因他。
她只能攀附他一人,她只能越来越贪心,要他的宠要他的爱要他的全心全意。
没了他,她就再也活不下去。
他要,她的一心一意欢喜。
·
年一过,日子就过得快了些。
转瞬就到了三月,诸王归封地,阮三自是未走。
贺元的折子言官还没来得及上奏,不少世家突地翻出穆家旧案,要翻案来。
阮三被摆在了台面上。
他是上圣唯二的儿子,只因穆家牵扯受上圣厌恶,现今阮七理应赐他封地,封王。
此事与阮七执意重办科举在朝中如火如荼吵开。
贺元能知晓,不过是穆家的折子是阮七递来,他面色嘲讽,“这些世家是要疯了,上朝的案子也敢要翻案。”
而科举,不巧,考官正是韩方。
韩方将庄子的楔书仔仔细细的叠好送回郡主府。
贺元晓得后,气得半死,对正在说科举的阮七抱怨,“那韩方就是个朽木傻子,他能监考什么。”
阮七笑着亲她两口,“就是要这样敢得罪人的傻子才好。”
他只晓得韩方与贺元的奶嬷嬷恩怨,劝慰道:“你那张嬷嬷你也别念着她,那不是个什么好的。”
贺元和他吵了起来,还是阮七死皮赖脸的哄了她。
这当今圣上,才未被赶出承金殿。
四月,更是多事。太学留守的世子与庶族起了冲突,闹了好几场案子,世子得到世家们的包庇,就连王良上峰,被瑞德帝提拔进三省的尚书宁冬牵连遭到弹劾。
说庶族不堪为官。
贺元腻在阮七的怀里,给他按着肩,“他们怎么这么讨厌,你连承金殿都没了时辰回。”
阮七眼下青黑,还打趣她,“你是想我的很,是这儿还是那儿。”
他就胡乱摸起来,闹得贺元娇喘。
阮七又拿她的手帮自己,还道:“你呀,难怪说你。”
他就不说。
贺元不动,“说我妖妇,那你呢,昏君。”
阮七翻身压住她,“不上朝了。”
如今传闻纷纷,说世道不平,只因有妖妇在宫,惑了圣上。
早前,阮七有庶族书生说话,可如今几番事故,皆是宗族闹事。更何况那贺元,是早前名誉都城的毒妇,伤了柳大家的人。
不满渐起。
贺元笑嘻嘻道:“我欢喜他们说我什么祸国殃民。”
她自得美貌,竟当做了夸赞。
贺元又不满,“可什么科举,世家庶民,又与我什么相干,凭甚也得栽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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