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很陌生的声音,这人带着一种长见识的惊叹,“晓晓,你们大队可真热闹,我活了四十多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吴传芳的感叹发自于内心。
她才来了多久?
一天的时间都不到!
硬是让她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本来今天就有些累。
先是坐火车又是坐三轮,身上就有些筋疲力尽了。
紧跟着又是和二姐认亲,一伙人又哭又笑,不管是身体上的疲倦还是心理上的疲倦,让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实在有些扛不住。
便想着今晚先好好休息休息。
等明天醒来后再好好说说双方这些年的事。
结果睡着睡着外面就不住的传来响声,本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有些睡不安,听着动静是越来越大,就只能起床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但因为容家所在地方的地势要高,站在后院朝着前方望去,就能在那边看到很多光亮。
还没等到她觉得奇怪,晓晓也跟着走了出来。
紧跟着她们就站在了人群中,听着周边人说着的话,再看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场面。
吴传芳是不得不感叹一声。
她这一天比在湘城一年还要热闹。
而且她觉得有必要学王师傅那样,偷偷去烧个香拜拜,瞧瞧来到这边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不是杀人犯就是偷盗犯,全都是一些犯罪分子。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硬是遇到这些人?
听着妈妈的感慨,容晓晓选择用沉默来回应。
她要是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或许就能习惯了。
因为每一天的热闹都不会少。
就算没有新鲜的热闹听,以前发生的那么多事也足够让人听的惊声连连。
不过,容晓晓此时的注意力还是落在前方。
这么大的阵仗她并不觉得奇怪,能谋划这么多年,想想就知道这人背后的势力不小。
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被解决。
这让她更好奇这里面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听打听。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容晓晓觉得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套套话,虽然那人口风挺严,但万一就被套出来了呢?
“祠堂被这么一闹,以后肯定也不得安宁。”白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也没拐弯抹角,很直接地道:“倒不如借着修缮祠堂的借口,先在祠堂内好好找找,找到了上交一了百了,找不到也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放下心思。”
容晓晓微微扬扬眉头。
她可不信白曼这番话是随意说出来的。
她们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要说是朋友又不到那个程度,可要说不熟悉那也不至于。
但是不管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白曼都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面前说这么一番话。
肯定是话中有话。
也让容晓晓开始多想了一些。
她知道白曼的经历,所以会想着是不是因为她上辈子知道过什么内情,所以才会在这里提醒她。
沉默了十几秒后,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你说的有道理,等明天我就去找大队长商量一下,尽快安排修缮祠堂的事。”
重建那肯定是要一笔不小的数额。
但如果只是修缮的话,这笔钱就不会太高。
不过就算钱不多她也没打算一个人出。
有时候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时间长了不免就成为她自己的事,所以该如何分摊还是得如何分摊,容家那么多户,凑出一笔修缮的费用来说并不是难事。
容晓晓意有所指的道:“那你说,先往哪个地方修比较好?”
白曼不由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知道容晓晓一定能理解她的话。
瞧瞧,这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我一个烧窑的哪里懂得修屋子?不过那边肯定被挖的乱七八糟,与其先去填洞,倒不如先把屋子的主体结构修一修,省得在填洞时整个屋子都塌了。”
容晓晓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你说的挺有道理。”
白曼看了她两眼,随后轻笑起来。
吴传芳左看看右看看,这会可没什么睡意,早就有了想聊天的意思,便问着这个姑娘:“小姑娘在窑洞干活?那你也是这边的知青?”
白曼早就听说容晓晓的父母回来了,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也知道这人就是容晓晓的母亲,便点了点头,“阿姨您好,我叫白曼,是和容晓晓一批下乡的知青。”
“你就是白知青?”吴传芳对她更好奇了,“原先听晓晓提起过你的事,白知青的本事可不小,听说窑洞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还想着等天亮之后就去那边瞧瞧。”
从无到有,全靠他们一群热血蓬勃的知青们成立起来。
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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