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虽然砖块可以重复利用,但水泥就彻底浪费了。
还搭上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感觉原先的一切都像是做着无用功。
到底是大队花了钱的,有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愿意去帮帮忙,就算抽不出功夫也会时不时打听一下窑洞的进度。
知青们这么一来让很多人都挺费解。
即使有人解释过,听了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多少还是会为了被浪费掉的那些水泥感到肉痛。
都是省吃俭用这么过来的,一下子浪费那么多,要说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假。
不过就算是这样,有些不赞同的话他们也不会当着知青们的面去说。
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大队的三大头就已经叮嘱过,既然已经决定把钱交给他们,那就不要太插手窑洞的事,建立窑洞他们一问三不知,又哪里能有知青那么懂?
别到时候胡乱出主意反而拖累了他们。
既然决定给钱,那就得信任他们,别一天到晚在他们面前胡言乱语,弄得自己惴惴不安不说还弄得对方心里不踏实。
所以就算窑洞那边被拆得稀烂,也没有人说到他们那边去,都是和相熟的人聊一聊,彼此打打气,说知青们干的热火朝天,他们投进去的钱肯定不会打水漂。
就是有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识趣的人凑过来。
说些让人就十分讨厌的话。
就像是马春花,一副他们倒了大霉的样子,幸灾乐祸的道:“就说了别把钱投进去,一群连活都干不好的年轻人能靠谱?不把你们的钱当回事,想乱花就乱花一点都不心疼,啧啧,现在后悔了吧,还不如像我们家拿了钱,好歹一家人欢欢喜喜吃顿肉,不比看着别人浪费来的强?”
“这哪里是浪费,人家知青都解释的清清楚楚了,这是天赐良机,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准年前就能挣到钱。”
“哎哟喂。”马春花怪笑着,“你们还真信他们?”
“信!当然信!”朱婆子第一个点头,“这两天第一座窑洞就快建好,白知青等人连着往镇上跑就是为了去谈生意,我可是亲眼见到了,他们大部分确实年轻又干不好农活,但最起码他们没偷懒啊,你瞧瞧他们一个个忙的脚不离地,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往镇上跑,天天就睡四五个小时,这么努力的他们我不信他们不能成功。”
“说的是。”
“其实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马婆婆也跟着搭话,“最起码人家的窑洞中真的能烧出陶器,要真的卖不了大不了咱们队里分了,每人分上一些不就能弥补先前出掉的钱?”
“对哟,拉上几个盘子罐子损失不就回来了?”
“马婆婆还真说到我心坎中了,高知青他们先前烧过窑,都是能烧出东西来的,就算生意的事失败了,大不了咱们给自己烧陶瓷,我家的那些盆盆罐罐没一个是完好的,也该换了。”
这一声接一声,马春花的脸就有些难看了。
她是巴不得窑洞失败,最好看到这些傻到把钱给了知青的人哭天喊地,后悔这种愚蠢选择,而羡慕他们家将钱牢牢抓在手里,自己买肉也不给一个外人花。
同样,她也是最不愿意窑洞成功的人。
万一真的成功了,其他人能分到钱就她家苦巴巴的看着人家,那得多糟心?
而现在马婆子的话也让她很心塞。
好像窑洞里的陶瓷卖不出去也不亏,烧了盆盆罐罐拿回家,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用买这些东西了?
这么算下来,对比出的那些钱他们反而还赚了。
这么一想,心里是堵得慌,还将马婆子给恨上了,要是她早点说这些话,那自己肯定也会花这个钱,一定是马婆子见不得她的好,才故意在这个时候说。
越想越气,忍不住嘲讽着:“你倒是看得远,怎么就不替你家两个儿子好好看看,养的人高马大的,也不见得有什么出息。”
马婆婆气笑了:“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老老实实当个实在人,也总比做一些让整个家族都丢面的事强,不然我这个老婆子可没脸出来见人了。”
她家儿子是没出息。
但就算没出息那也比她家未婚先孕的女儿来得强。
她讽刺着:“也是,你家闺女多好,肚子里揣着一个金疙瘩,人家得花大价钱来买,你们季家要享福咯。”
虽然是事实,但没人喜欢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但凡要点脸皮的人都不乐意将这事摊开着说,马春花私底下对于女儿怀孕的事高兴的不行,这两天夜里睡着了都会笑醒来,恨不得马上就和盛左元谈条件,开一个天价才同意让季婷嫁过去。
可这事摆在明面上到底有些丢人。
现在被马婆婆当面讽刺,马春花的脸更是难看万分,“你……”
“可别说我乱说。”马婆婆直接打断她的话,“多少人亲耳听见还有假?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出来嘚瑟,卖女儿卖成这样,咱大队这么多年来还就出了你们这一家,同你生活在一个大队,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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