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着:“他们来这里干嘛。”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那个事呗。”
陈寡妇和葛桂弟弟的事早就在大队传的人尽皆知,听得人一多了,难免会冒出几个真的看到过现场的人。
尤其是陈寡妇,进她家门的男人还真不少。
有他们村的,也有外村的。
说的是天花乱坠,搞不清楚到底是属实,还是说真的见到过。
不过有一点倒是能确定。
那就是陈寡妇真的和葛桂的弟弟有过什么。
因为看到的人不少,再来就是这段时间杨家的人天天大吵大闹,杨银两口子不分家但要拿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工分,这下其他儿子儿媳哪里愿意?
这么离谱的条件葛桂居然没反驳,反而还吵着其他儿子儿媳不答应就是不孝顺,闹得是天翻地覆。
再联想到葛桂弟弟的事,大概就能猜到葛桂为什么妥协了。
大队里传的沸沸扬扬,但都很有默契的没将消息传到杨家去。
倒不是特意为葛桂和陈寡妇遮掩,而这本来就是一件丑事,真要闹起来非但杨家就连葛桂的娘家都得闹散。
再大的过,都没人愿意闹得一家人妻离子散。
不过,说不到杨家去,外面却闹得很开。
就像现在,说着说着这些婶婶婆婆嘴里的话题就变得有颜色了。
混在她们之中的容晓晓以前也没少听。
这类的话一开始听着还有些害羞,可次数多了就无所谓了。
她们说她们的,她保持恰当的微笑就好。
也没哪个婆子会那么不讨喜的把她这个从未经事的姑娘家拉进这个话题。
“哎呦喂,你们这些老太婆说话都不嫌臊。”马婆婆啐了这些老姐妹一声,跟着道:“跟陈夏梅来的又不止葛桂弟弟一人,三个人一块能干什么事。”
“那他们来这干嘛?那边什么都没,野果子没得摘、菇子也没。”
容晓晓搭了一句,“或许是来挖宝吧。”
这话一说,在场人都是一愣。
虽然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果然是个孩子家家,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
“这片地连根草都没,哪里会有宝藏?”
“嗐,你们笑什么笑,容知青说说怎么了。”朱婆子帮着容知青说话,说完又转身对着她:“我在红山大队生活这么多年,没听过宝藏的事,倒是听到有人在这边挖过不少人骨头。”
“朱婆子你别说这个,真晦气!”一个婆子一听就气的牙痒痒。
那个捡了骨头的倒霉孩子就是她家孙子。
欢欢喜喜拎着一个骨头上门,结果把他们全家都吓得够呛,后来大队长还专门跑去了公社,来了好几个调查的人员。
将她家崽子找到骨头的地方挖了好大一个坑,最后才知道那个地方老早以前应该是坟场。
听说不是凶杀案,总算是松一口气。
然后又觉得晦气,大晚上偷偷摸摸在院子里烧纸,就怕有孤魂野鬼缠上自家的小崽子。
那几夜更是睡不安,稍微有一点动静都瘆得慌。
婆子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她摆着手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不是要去采菇吗,说这些干嘛。”
好不容易送走那些孤魂野鬼,可不能再召回来。
朱婆子笑她胆小,不过也没继续往下说了,“咱们这片穷山僻壤,哪里有什么宝哦,那些年饿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举家逃荒,要是有钱有粮,哪里会那么苦。”
“咱们穷,可有的人不穷。”马婆婆开口:“难道你忘了妮萍家?真要说起来,除了这片种不出粮食的黄土地,边上都是妮萍老祖宗家的吧。”
有个新来的媳妇没听过,好奇问道:“这么富?”
“这才哪到哪?”王桂枝也跟着道:“以前还叫县城,县城的商铺十之八九都是妮萍祖宗家,咱们这边全都是她家的农户,每年收成都得交租钱给她家。”
“我怎么看她日子过得挺苦?”
可不是苦么,家里就剩下她这么一个独苗,因为伤了身子以后还没法生育,不过她现在还没成年,说这些也太早了。
现在就是天天都吃不饱饭,身子骨也是差的走上几步就得喘口气。
好在大队长见她可怜,时不时帮衬帮衬,还将边上的一间小屋让她住着,以防她被别人欺负。
“她这个成分,不被欺负就好了,日子苦点也没事。”
马婆婆不乐意听这个,“你年龄不大不知道,真要说起来啊,妮萍家的老祖宗还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当年的日子你们就算没经历过应该也听说过吧?要不是妮萍的曾爷爷散尽钱财换来粮食,咱们这片地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成分不好的人不少,为什么大队长唯独只救济妮萍一人?
看看其他人,时不时被拉出去批斗一番,而妮萍却像是一个被无视的人,一直在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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