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不轨不老实,这会儿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李庭玉挣开保镖的桎梏,冷冷开口:“李叔,你喝多了吧?这人又不是我邀请的。”
姜远终于一垂头,有些局促不安地向李涌进开口:“爸,这事都怪我。这人是我在外面交的朋友,也是我邀请来的。”
李涌进狠狠瞪了李庭玉一眼,目光转移到姜远身上,似乎又骂不出口了。他把宝石在手里掂了掂,转头输出林鹤知:“臭小鬼,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我知道这个套娃是李氏家徽,但我并不知道最里面藏着这么一块石头,”林鹤知解释道,“我对宝石毫无研究,我根本就不知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远再次开口:“他在撒谎。”
“爸,我和他说过帕帕拉恰的事情。”
姜远扭过头,平静地看向林鹤知:“是我不该多嘴告诉他,我们订婚打算用爷爷留下的帕帕拉恰。我当时非常兴奋,不小心说了这块宝石在全世界都独一无二,十分珍贵,可能这人就是那时候动了歹心。”
“爸,都是我的错。”
林鹤知瞳孔微微放大,瞬间就想明白了。
那张邀请函,的确就是藏在姜远家里——
甚至,它很有可能就是姜远自己画的。
在赴约之前,林鹤知仔细研究了李家股权结构,以及这件事与李墨婷被泼硫酸的关系,他在心中有过无数猜测……可是,在所有他想到的可能性里,林鹤知还真没有考虑过——姜远并不是来找他帮忙的。
毕竟,他和李氏无冤无仇,姜远为什么要来害自己?
甚至在片刻之前,林鹤知都认为是什么人偷走了宝石,为了栽赃他、或者说,支开他,然后好对姜远动手;他也考虑过,有什么人计划以他的行李为跳板,上岸后再把宝石偷渡出去……
可现在看起来,姜远就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往他头上按。林鹤知皱了皱眉头。
姜远这个人,长得极无存在感,又好像完全没有攻击性——
可是,从最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
而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陷阱,直到现在,孤身一人在没有信号的大海上,被人铐在这个小房间里。
可是,对方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为什么要选他?
林鹤知大脑飞速地转动着,却依然有些吃力。
他恨这破船。
一动脑就觉得晕眩。
林鹤知都懒得驳斥姜远。
这有什么用呢?
他的所有解释都无人作证。
李涌进会信任自己未来的女婿,还是自己这个似乎刚偷走了他传家宝的陌生人?
林鹤知向来不喜欢白费力气,索性也闭了嘴,只是冷冷地盯着姜远。
可姜远方才一番话,似乎再次激怒了李涌进。他从保镖身上抽出一把匕首,猛得太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偷东西是什么下场?”
李涌进这么一开口,两个保镖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左一右架住了林鹤知的胳膊,其中一人抓着他的右手,强行按在了桌上。
“看在你盗窃未遂的份上,我断你一根小指头,让你记住,不应碰的东西,不要碰。”
“哐”的一声,李涌进手里的匕首竖直地插在了桌面上,离林鹤知的手就只有几厘米距离。
林鹤知整颗心都跟着那把刀一块儿颤了颤,可冷静下来,林鹤知又觉得对方并不会真的做什么——
姜远明明知道偷东西的人不是自己。
断他一根小指有什么意义?
只能说,以这个为威胁,达成某种目的。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身上有着对方想知道的信息——
只要如此,他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涌进似乎也改了注意。他拔起刀,又滑到李庭玉身前,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要不是还是你来吧,庭玉。”
李庭玉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李涌进,并没有接那把刀。
“不愿意吗,庭玉?”李涌进的笑容似乎变得更温柔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毫无由来的信任。我什么意思,你懂吧?”
林鹤知也顾不上和这两人打哑谜了,他抬起头看向李涌进,努力地想替自己争取一下:“李总,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希望你先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李涌进先前在饭桌上喝了一些酒,脖子本来就有些红,这会儿似乎更红了,“你在我女儿的订婚宴上偷我家传家宝,你凭什么叫我不要冲动?!”
林鹤知尽可能地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或许你现在很难相信,我也暂时没法解释这块宝石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的随身物品里的——但我的确没有偷——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我说不定能帮你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
李涌进冷笑一声:“呵,找小偷帮忙找小偷。”
林鹤知连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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