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才三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
内心极为骄傲,天下间能够入目者少之又少。
而禀侯垂垂老矣,心中那一股英雄气,早就已经被漫长的时光给打磨掉了,却是主动的圆场,借此缓解现场气氛讲道:“如今时局成熟,该主动进攻,击溃窦长生所有妄想。”
“让他晓得这里是天外天,而不是人境,这不是他能够逞凶的地方。”
乾侯世子冰冷的目光自萧天佑身上收回,压下心中的不满,知道这不是冲突的时候,如今要以大局为重,等到战胜窦长生后,这萧天佑不识抬举,到时候自然有人教他怎么做人。
乾侯世子不惜萧天佑态度,对萧天佑冒险的行为也不认可,一开始举兵攻伐,这可是要深入敌后作战的,要是战事顺利还好,要是战事不顺,到时候将会遭遇四方合兵围剿,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双方各有各的观点,要是萧天佑有着一支大军在手,那么乾侯世子也是敢放胆一搏,可萧天佑有什么?
其实力虽然不弱,也有着几个心腹,但其多年不曾亲临一线,冒然把军队交给他,就直接能够打胜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支军队情况都不同,擅长的也不同。
这要是处于大周体制内的大军,倒也没有太大差异,关键是乾国和禀国都是天外天的诸侯国,他们的军制和人境大致类似,可绝对不是完全一样,士卒对什么骠骑将军也没有认同感。
萧天佑空降下去,就能够做到上下一心,纯粹是痴人说梦。
萧天佑光是获得众将认可,掌握士卒情况,他们需要一个磨合期,说到底还是萧天佑没有本部士卒,不能够以此为核心控制住军队。
乾侯世子纯粹是好心,但那萧天佑桀骜,这种情况说了不止一遍,可萧天佑完全不认可,认为这都不事,自己为名将,这都是小问题。
不知道多少名将,晚年遭遇惨败,一世英名尽毁。
其主要缘故就是早年,执掌统帅的都是自己建立起来的军队,晚年当做救命良药,仿佛出事后,只要把名将推上去,就能够获得胜利。
完全无视掉了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部下心思各异等等恶劣情况。
这一战至关重要,乾侯世子早已和老乾侯,还有乾国众多将领和军师商讨过,制定下了完整计划。
沉默一二后,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看向萧天佑讲道:“如今官军和我们对峙,官军兵多将广,如今已有五十余万道兵汇聚于此。”
“如此之多的兵马,粮草消耗极为严重,外加官军一方众多诸侯国分散,运送粮草的粮道,可谓是拉的急长,官军他们补给是困难的。”
乾侯世子伸手指向悬挂的天外天地图,已经不断画出了一条线,一条条红线自各个诸侯国出现,最后汇聚在离国,全部都绘画出来后,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红线,相互交织在一起,直接拧成了一个麻花状。
萧天佑目光冷淡,神色未曾有任何变化,平淡的开口讲道:“这就是世子商讨这么长时间定下的计策?”
“先屯兵对峙,等待官军兵力汇聚到五十万后,这样粮草消耗严重,让官军自己出现这个严重破绽,再去袭击官军粮道。”
“这种计谋不算高明,官军想必也看的出来,对于粮草的保护肯定是重中之重。”
乾侯世子神色肃穆,沉声开口讲道:“计谋不需要多高深,只要管用就行。”
“官军要撑起这庞大的兵力,对粮草的消耗非常严重,任何一个诸侯国都撑不起,也没有能力负责,所以必须是大量诸侯国一起出粮草。”
“所以破绽就出现了,哪怕是有官军保护,可因为诸侯国太多了,官军做不到面面俱到,肯定有着薄弱之处,这就需要萧骠骑出马了。”
“以萧骠骑的本事,连胡蛮王庭都能够找到破绽,从而一击必中,立下盖世奇功,更不要说这区区窦长生了。”
“就算窦长生布置的再精妙,在萧骠骑眼中也是无所遁形。”
乾侯世子话语停顿一二,压下心中异样,违心的继续讲道:“萧骠骑掠夺粮草,袭击各个诸侯国,到时候官军前线缺粮,等到官军坚持不住,选择撤退时趁势攻击,必定大胜。”
“计谋简单,成功几率也不高,但有萧骠骑,这一个计谋就完美无瑕。”
“这一战首功在萧骠骑。”
萧天佑哈哈大笑起来,也看出了乾侯世子违心的神态,不过对这种话语很受用,要论正面排兵布阵,几十万人的大决战,萧天佑自然也有此能力,可萧天佑闻名于世的是千里奇袭,敢于冲击胡蛮王庭,而且还得胜而归。
这种千里奔袭的本事,正是萧天佑最为擅长的,这计谋不精妙,关键在于实行者的人。
萧天佑站起身来,一只手按在了大梁刀刀柄之上,背后的绸缎披风抖动,朗声开口讲道;“放心吧。”
“天外天和昔日胡蛮大草原类似,都是极为的空旷,不是人境那种山高水深,山脉连绵的形胜之地,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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