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誉差点没敢认自家花里胡哨的老婆,舅舅却一把抱起了小公主亲她的小脸,问她玩得开心吗。
跟着一起谈事的表弟拍了拍连誉的肩,笑得蔫坏,凑到连誉身边说要不要给表嫂送些“小礼物”,被连誉无语地一把掀开。
几日后的一个温暖清晨,连誉早早叫醒了姜南雨,连霄也精挑细选开出了一辆他最炫目的银紫色轿跑。
上了车,姜南雨靠着车窗醒了好一会儿神,才软声问我们要去哪里呀。
连霄说了个城市的名字,咬着棒棒糖单手打方向盘,湿润的风从车窗呼啸进来,掀起他额角的碎发,吹拂亲吻面庞。
姜南雨凑到前面看了眼车载导航,是北方的一座临海城市。
“爸爸妈妈回来了。”连誉道,“南雨,我们去给妈妈过生日。”
这座小镇依山傍海,放眼望去都没有都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全是一栋一栋红砖小洋房,最高点是小坡顶上的一座教堂。
路上也鲜少见到轿车,当地人代步基本都是慢悠悠地蹬个小自行车。
姜南雨哪曾想到“临海”是这种程度的临,简直眺目就是黄金沙滩、碧蓝海浪。
他把车窗按下,小下巴搭在窗框上,眯着眼睛望向大海,微长的发梢被海风卷着一荡一荡。
鼻端都是大海咸湿的气息,如果把他放下来,他能坐在海边发一整天的水懵。
连霄从倒车镜里看到他悠悠忽忽的小表情,问道:“小嫂子,要不要下车去海边走走?”
“可以吗?”姜南雨扬眉,又犹豫道,“是不是不太好,爸爸妈妈应该还在等我们吧?”
“不耽误。”连誉道,“爸妈正在外面大采购,可以陪你玩一会儿,等等他们再回家。”
只是这里实在没划出什么停车位,连霄要先把车开回家,好在镇子小,一会儿如果想再来海边也用不了多久。
姜南雨小心翼翼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蹬蹬蹬往海岸线跑。
海天碧蓝,白鸥飞鸣。
海水逐渐远去、又涌上来,白白的浪花溅在沙滩上,卷上细碎的贝壳砂砾,姜南雨试探地再向前走两步,待海浪又一次扑过来漫上他的鞋沿,他就弯着眼睛向后直跳。
连誉见他兴冲冲的活泼模样,笑着向他伸出手,姜南雨蹦着扑进他的怀里,又拉着他一起去踩浪花。
沙滩上的人并不多,姜南雨没扑腾多久,就在岸边延阶坐了下来,手肘撑在膝上,遥望着大海发呆。
连誉坐在他身边,问道:“这么喜欢大海?”
“嗯,喜欢。”姜南雨道,“我能看一天。”
只是海边的天气阴晴不定,没一会儿就起了大风,还夹杂着几缕细雨。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并不厚实,连忙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避雨。
姜南雨抱着一杯热拿铁暖手,头靠在连誉肩上,透过雨珠缀连的玻璃望向大海,也并不见被雨打扰的遗憾,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雨雾飘渺中的海景。
“叮铃”一声,门口挂着的贝壳风铃轻响,姜南雨抬眼望去,正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眸。
一位身着酒红色针织裙的高挑女士推门走进来,望过来的眼神中略过一抹友善的新奇,姜南雨最近在异国已经看到很多这样的眼神了,也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没想到那位女士径直走了过来,柔声问道:“打扰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有外人在,姜南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把脑袋从连誉肩上抬起来,向着那位女士点了点头。
f国人热情又大方,这几天姜南雨对于他们的自来熟慢慢有了深刻的认知,也不再像初来时,一被搭讪就显得有几分局促。
直到女士落座,他才回过神,惊讶地问道:“您会说a国话吗?”
“是呢~”女士托着下巴,悠悠弯起了眼眸,“我曾在a国工作过几年,非常喜欢那里。”
姜南雨顿时有些小骄傲,又见身边连誉目光微妙,于是把手中的咖啡杯推到他面前,小声问:“连誉,怎么了?你冷吗?”
“咳,没事。”连誉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而后错开目光转向窗外,唇畔微翘。
语言真的是一项非常奇妙的创造,搭起了人与人之间的桥梁。
前几日对着连誉各形各色的亲戚,姜南雨总有一种游离于之外的感觉,眼下只是因着在异国以母语交流,他却不由得对眼前的陌生人产生了亲切感。
“这么漂亮的孩子……”女士望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我猜你是a国人,看来我没有猜错。”
这位美丽的女士叫做加缇雅,在姜南雨开口叫她“姐姐”时没忍住捂着嘴笑开了,就连身边的连誉也端起咖啡杯,掩去了唇畔的笑意。
“我已经50多岁了,小宝贝。”
姜南雨完全震惊,光看面容,加缇雅甚至只像是三四十岁,只是周身优雅从容的气质能看出她的过尽千帆、阅历丰富,可再怎么的,姜南雨也没想到她竟然50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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