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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真死了(2 / 2)

边,给她倒了点水:无非就是猜、饮、唱、靓,今日品了酒,教了些酒桌上的事。

听她说起酒桌上的事,江从芝不禁又想到了和唐俊生在酒桌下做的荒唐事,脸色有点不自然起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树兰,却发现她的脸也红扑扑的,不由得好笑:你脸怎么这么红?喝多了?

树兰低了低头,默认了这个话。江从芝笑了笑:喝多了就喝多了罢,练些酒量也是好的,免得出门遭人欺负。

树兰也听说了沈照和的事情,此时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看她表情和以往差不多,心里也安心了些:芝姐儿,躺到床上去我来给你涂药吧。

江从芝应了,脱光了躺去了床上。树兰想着逗她开心,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她皮肤细腻,说她腰肢好看,说她臀肉结实,甚至连她私处都夸了一通。江从芝无奈地笑她:我看你也不用去上那些个学了,你这张嘴就足够把人哄地团团转。

树兰低头一笑:才不要。近日寮口嫂病了,来了个教诗书的男先生可帅了!

怎么个帅法?她挑眉问。

树兰眼珠转了转,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像是在极其认真的想:嗯... 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站在那就像个仙子一般,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江从芝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心下了然,原来她不是形容不来人,只是那人没到她心里去。她心底微微叹声气,本想劝诫一二,但一看她红彤彤的脸和眼睛里的点星,硬是没开这个口。树兰涂了药就下去了,她洗漱过后合衣躺在床上浅浅睡过去了。

江从芝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死去的鱼真哭,一会儿梦见唐俊生的脸在她面前晃,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房间里没人,门外也没娘姨候着,她胡乱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后院走去。春满阁这会儿静得很,后院处地上那处白布已经没了,地上又是用水打扫了一番,水渍还没干,显然是刚打扫不久的。她本想去叫点水,走到拐角处却听墙背面有几个龟公说话。有一个说:都怪李头,非要往她下面塞那些东西,这回人没了吧!另一个叹声说:你还说,你那会儿叫得最凶。只听一个老一点的声音发声道:可惜了昨天没去,不然死前还能再尝尝。

江从芝没了听下去的欲望,暗骂了一声狗男人然后转身朝另一面走了。

妓院里倒是不缺这些个娘姨,李知音起后新的娘姨就站在江从芝的门口了,是一个近三十岁的妇人,精瘦的脸,还有一双老鼠似的眼睛,人称高姨,是春满阁里出了名的老人了。这高姨扬州人士,小时候就被卖到了妓院里,因为样貌当姐儿当得不好,但是伺候过的都是红倌儿。高姨也是知道江从芝的,李知音和她说了,这就是个钱树子。

见了江从芝,她脸上立时堆起笑:芝姐儿,我刚去了厨房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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