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诺躺在床上苦恼着两人的关系,想着、想着,竟在不知不觉中就这么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声音是从屋外传来,她好奇的下床,微微拉开窗帘一角,看见的竟是赵睿恺光着上半身在庭园里锯木板的身影。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流了一身汗,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像刻意抹了油似的,在金光下显得油亮,看来份外可口那画面让她想起了他们那时的旖旎激情,他的气息、他的力量让她泛起一股酥麻酸软,接着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陶雨诺低头一看,她这才想起,他根本没有用保险tao。脸瞬间涨得通红,她马上冲进浴室里,边沐浴边生着自己的气。不识情yu前,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就算曾经好奇xg爱是怎么回事,也无对象可体会,生活过得就像无情无欲的修道者。但遇上赵睿恺之后,她俨然成了贪欲的色女。想起与他近乎放纵的缠绵,陶雨诺更加厌恶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忘了现实,跟着他沉沦。而且,赵睿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走?洗去一身黏腻后,陶雨诺边穿衣服边想着,他既然不走,她也没办法再着躲着他,只好下楼去和他说清楚。原本正专注工作的赵睿恺一见到她,视线便一瞬也不瞬地胶着在她身上,无法移开。迎向他柔情万千又灼热得彷佛要将她融化的眼神,她竟有种自己是他一生最爱的错觉。不!他们之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接近她、诱惑她,让她爱上他,只是想要得到她的土地呀!陶雨诺努力定下心神,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溺在他带给她的错觉里!但他此时的眼神让她陷在无处遁形的尴尬中,因此她避开他的注视,别扭地问:“你到底在做什么?”察觉她逃避他的目光,赵睿恺不想逼她太紧,便收回热切的视线,继续着手边的事。“放心,我不是来逼你给我答案,而是来继续小木屋的整修工作。”两人摆明了处于冲突的状态,他居然还跑回来说要继续小木屋的整修工作?这让陶雨诺无法理解,总认为他回来的用意是为了说服她卖地。“为什么?”无论她怎么想,睿邦企业的赵睿恺都不是会做赔本生意的人。凝目注视着她,他淡淡地答道:“我答应过你的。”陶雨诺愣在原地,他那说得云淡风清的话却深深的烙进心底,她的心微微发颤,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她的思绪已经被他的行为弄混了,根本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得到她的土地,还是真的爱她。陶雨诺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他问:“赵睿恺,你到底想怎样?真的那么想要买下我这块地吗?”闻言,赵睿恺的心顿时坠落谷底,不禁有些沮丧,气她不够了解他,难道她感觉不到,在被她救了之后,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赵睿恺了吗?“你还感受不到我的心吗?!”他定定望着她,执着地强调。“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陶雨诺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意思是,不管是土地或是她,他都想要,是吗?他对她的执着,到底是出自于一个男人想爱一个女人的心,还是源自于附加在她手上的那块土地的价值呢?
她该因为被他看上而感到高兴或虚荣吗?想到这一点,陶雨诺有些生气,斩钉截铁的再次表明立场。“无论你多想得到,我都不会把土地卖给你!”“如来我接受你当初开的条件呢?”赵誉情的话让周遭的空气在瞬间闷得令人心悸,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充满浓浓的深情。陶雨诺心中充满不确定地问:“什、什么意思?”“我接受你的条件,在发展观光建设外,建医院回馈大贝屿的居民。”他说得认真,认真得让她不敢相信。陶雨诺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直觉认定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你不相信我?”赵睿恺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闷闷地发疼。他知道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最初与她相处的是失忆后单纯又善良的赵睿恺,他又怎么能奢望她相信,那个恢复记忆的大魔王、坏总裁赵睿恺会为了她变成好人,愿意为她抛开不以利益为第一考虑的商人本色呢?他该解释的,但他知道就算解释,她也不会相信,这一切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老天让他们在这么敏感的时刻相遇。这是赵睿恺此生头一次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他明显低落的语气让人听了有些不舍,但现实就是如此啊陶雨诺的心矛盾地拉扯着。许久后,她才幽幽地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真的不知道。”赵睿恺心一沉,上扬的嘴角扯出苦涩的弧线“也许你该放手一搏,把土地卖给我后就会知道,你是不是错信了我。”话落,他没有等她回应,便继续原本的工作,将已经锯成适当尺寸的原木地板搬进小木屋里。陶雨诺凝视着他迳自忙碌的身影,愣愣地失了神。他那苦涩的笑如同一把刀划过她的心口,让她微微泛疼。他为什么总要露出是她辜负他的表情,让她为他心疼?明明是他欺骗、利用了她,不是吗?想到这里,陶雨诺有些生气,几乎是赌气似的朝他的背影喊道:“这个赌注太大,我输不起。”赵睿恺顿了顿,俊雅的侧脸绷得极紧。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否则呕死、闷死、气死的会是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两人无法达成共识,陶雨诺见他似乎没有停止整修工作的打算,心烦地开口:“你真的不用坚持要帮我把小木屋整修完成。”事情没能解决,他们又抗拒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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