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挨揍,宋敛可打不过他,急忙告饶:“开玩笑,开玩笑嘛!”
周赫松了手。
宋敛感慨道:“世子牺牲颇多啊!可有收获?”
周赫道:“听说徽州那边正在闹马贼。”
宋敛道:“怎么说?”
他这次来明面上是陪自己母亲,暗中还是受命协助周赫。
“平襄王此人十分自负,马贼在他的地界闹事会让他面上无光,必然会派人清剿。只是我日前打听的时候,听说马贼在山道上已经月余,徽州官员束手无策。”周赫缓缓说道,“这些马贼有问题。”
宋敛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赫道:“徽州因为马贼全城戒严,进程的人要经过层层盘查,不太好进去。不过再过几天徽州有个商会,我打算那几天过去。”
这也是他在钱家的原因,他需要钱家下人的身份进入徽州,不然他过不了盘查。
两人说了几句,周赫突然问宋敛,“听说你在台州还收了个学生?”
宋敛:“是啊,你也知道了。这事传开了吗?我看那小子挺镇定的,不像会随便传话的人啊。”
周赫道:“不是他传的,无意间听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宋敛没问他这个无意间听说是怎么听说的,周赫这人既然现在不说,以后也就不会说。
两人互相交换了消息,宋敛顺便留他吃了顿晚饭,本来还想留他住一晚,被周赫拒绝了。
周赫说:“只请了一天假,明天要回去当差。”
宋敛喝着茶,眉毛跳了跳,“当差?你当什么差?”
周赫:“现在是侍卫。”
宋敛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现在是?”
他盯着周赫,问道:“那你之前做的什么?”
周赫心平气和道:“马夫。”
在宋敛一言难尽的表情里,周赫又加了一句:“挺有意思的。他们家的马不错,都是良马,走的时候还能问问他们家的马在哪儿买的,给营中添些小马驹。”
宋敛心道,要是被国公夫人知道你现在模样,她肯定得哭出来,好好的世子怎么做下人做的还挺高兴的呢!
周赫当晚就回了钱府,钱府是台州的富户,晚上也是灯火通明。
周赫站在门外看了半晌,如今这钱府也就一个主子,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住着害不害怕。他有一个妹妹,被家中娇养,他离家久了,妹妹不高兴,还会时不时的闹个脾气。听说钱父多年走南闯北,才挣下这些家业,不知道这府里的小姑娘小时候有没有怕过。
钱扇扇不知道新招的侍卫内心的这些想法,她正点着灯,扬着手,让栗青给她染指甲。
染指甲的涂料是去胭脂铺里买的,一层一层的染上去,等着钱扇扇说好了,栗青才停。
两人在烛光下轻声说着话,直到指甲染成了玫红色,钱扇扇才喊停。
她无声端详着手上的指甲,叹了口气,“这涂料颜色太少了。”
栗青安慰道:“刚出冬呢,颜色不好找,再过段时间,给姑娘买新的。”
钱扇扇翘着手指头,“好吧!”
这么一看,周赫的担心实在多余,钱扇扇是个非常会给自己找乐子的小姑娘。
第二天一早,周赫又站在了钱扇扇的门外。
钱扇扇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他,对他招了招手。
周赫走进来,先是闻到一阵清香,像是某种花香。
“姑娘。”他俯身问了好。
钱扇扇问他:“你回来了啊?早饭吃了吗?没吃吧,来吃点。”
说完,她就递了一碟小包子给周赫。
周赫伸手接过来,那盘子还没他巴掌大,一碟子也就四个小包子。
根本吃不饱。
钱扇扇刚睡醒,眼睛迷蒙着,连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些娇怯。
她看周赫不动,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栗青附耳说了几句。
钱扇扇点头,“哦,我忘了这不够你吃的。”
钱扇扇还在迷糊着,“侍卫都没吃吧!那让厨房给他们送点,顺便也给这边送点。”
她揉了揉鼻子,周赫刚好看到了她刚刚染好的指甲。
他妹妹也喜欢在家这么干,不过这颜色可真丑。
还好钱扇扇不知道他在心里腹诽,不然连手里这碟包子也别想吃了。
钱扇扇等他吃完,才让周赫随她一起去马厩。
“去看看红枣。”
钱扇扇的红枣养了很多年,红枣现在虽然不能去马场跑了,她也十分看重。
钱家的马厩里养了很多马,大多是钱父养的。
钱扇扇带着周赫过来时,新来的马夫正在给马喂食。见主家的姑娘来了,对方有些怯怯,不敢直视钱扇扇。
周赫跟在钱扇扇身后,看着马夫的模样,再回忆了自己前几天的表现,觉得自己还是大胆了些。像马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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