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管事道:“刚出锅的,姑娘尝尝,合不合心意?”
钱扇扇拿了个莲花糕,点点头,“尚可。”
管事闻言松了口气。老爷出门已有一段时日,万一回来后,发现姑娘再家中吃都吃不好,他可就要吃挂落了。
钱扇扇之前差点被岳何撞水池里,虽然最后她没事,但是她还是不高兴啊!
她想了想,岳何回去后,必然不敢和家里人说起她使计抢了老师的事。毕竟说到这事,就要说到马场的事。
岳何虽然在她面前十分傲气,但是在她父母面前可是小心的很。
如果被岳家人知道了,岳何哥哥没被老师看上眼是因为岳何伤了她的马,所以才会被报复,可不得被气死。
钱扇扇想想就觉得开心。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现在徐茂有了老师,钱扇扇可不能去拆他的台。她怕岳家人知道后,不甘心报复,那可就误了徐茂的大事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真善良。”
栗青围在她身边,眼角一抽,把茶递了过去。
“姑娘,喝点水润润嗓子。”
钱扇扇没什么事干,原先郭禾在时,她还能去找她玩,自从郭禾随母亲去外祖家后,钱扇扇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过她了。
郭禾是太守的小女儿,上面三个哥哥,自幼就是被捧在手心上的,难得为人大气。钱扇扇和她十分处得来,自从她走后,不过是赏花还是作诗都没意思了。
诶,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郭禾什么时候回来?”
栗青笑了,“姑娘要是想她了,可以给郭姑娘送信,快马加鞭,三天信就到了。”
钱扇扇难得露了几分愁意,“算了吧,听说这次回去是因为她外祖父病重。正是忙的时候,我就不给她添乱了。”
她卧在软塌上,随手拿了本游记,良久,把游记一扔,精准的的扔到书筐里。
“栗青啊,我们去找徐茂吧。”
栗青正在勾线,想做个荷包,听了这话,疑道:“徐公子不是刚认了个老师,这时候应该刚用功着,姑娘现在去不妥当吧!”
钱扇扇算了算,离乡试还有大半年,她松口气,“不着急,我给他寻了个老师,他怎么也该谢谢我才是。不说别的,总该请我吃顿饭吧!”
栗青道:“那也是徐公子学问好,才能被老师看中。”
钱扇扇狡黠一笑,“我当然知道他学问好,可白鹿书院学问好的那么多,也就只有他一个成了那位宋先生的弟子,他还是该好好谢谢我的。”
栗青笑了,“小姐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就去?”
钱扇扇点点头,她琢磨着:“现在去还能赶上午饭。”
主仆俩便叫了马车,先去了崇文馆。
驾车的依然是周赫。
崇文馆中摩肩接踵,人潮涌动。
钱扇扇撩起车帘,就看到了这般光景。
她哭笑道:“我竟然忘了,我们台州学子可真是欣欣向学。”
栗青笑了,“我去找徐公子,姑娘在马车里等着。”
钱扇扇看了看里面都是人的书馆,点点头。
如今马车上就只剩钱扇扇和周赫了。
钱扇扇忍不住对周赫说道:“这些读书人可真顽强。我之前听徐茂说过,童试乡试前,书馆会早些开门,就有书生能在书馆外更深露重熬一宿。”
她感叹道:“可真不容易。”
说起这话的时候,徐茂其实是在劝学,钱扇扇自幼就被钱父娇宠,哪里吃的了那个苦。再说她也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久而久之,徐茂也就放弃了。
钱扇扇对自己再了解不过,因此更佩服这些夙夜不懈的读书人。
周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只想到一件事,不知道那个徐茂是谁,这姑娘可别被蒙骗了。看着她平日里的模样,也不像个聪明的。
徐茂依旧忙得很,栗青从崇文馆出来时,手里还捧着几本游记。
徐茂知道钱扇扇对这些感兴趣,特地留给她的。
钱扇扇随手翻一翻,问栗青:“他又忙着了?”
栗青点点头。
钱扇扇拿了个鹅绒枕头压在背后,对着栗青道:“不管哪次来,他都忙着。”
钱扇扇好似有些不满,不过她确实是闲了,坐在马车上转悠了几圈又回到了书馆。
周赫按着她的话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崇文馆外。
风吹的帘子沙沙作响,周赫一看,钱扇扇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书,眼却没往上瞟。。
明显心思没在上面。
他又坐了回去,正是初春,风吹起来带着点暖意,周赫倚在后面的马车上,微微垂着头,闭目养神。
中间栗青出来买了些糕点,给周赫塞了一盒,小声道:“姑娘心情不好,今天得在这儿候着一天,你先吃点。”
周赫凝目看去,以他的眼力,没看出钱扇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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