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陈御医啊!”秦楚楚的脸上露出笑意。
陈御医点点头, 把猪肉条递过去。
秦楚楚接过,转头交到一旁的萍儿手里:“拿到里头院子挂起来嗮干,晒得越干越好, 炒菜吃贼香!”
萍儿听得咽了口唾沫,立刻就把猪肉条接过去,往内院跑去。
秦楚楚心道:这陈御医,看着是个老古董似的, 但还挺讲信用的。
陈御医打量医馆,没有见到可以拜师用的蒲团,于是问道:“束脩我已经送到了, 但是这拜师礼要在蒲团上进行。”
“没关系没关系!”秦楚楚摆摆手,她又不是真要收什么徒弟,不过是那时候陈御医太过自信,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秦楚楚看不惯,就把这陈御医送坑里去了, 如今人家肉条也送了, 秦楚楚有心放陈御医一马。
但没想到, 陈御医却很坚持:“我回去想了三日,你虽然瞧着年轻,但能治好疑难杂症,是有真本事的。”
也不是什么真本事,秦楚楚内心嘀咕。
陈御医继续说道:“医术无止境,你既然本事在我之上,我拜你为师,便是顺理成章,若是医馆没有蒲团,我这便去旁边寻个店铺,买个新的来。”
这……来真的?
秦楚楚眨眨眼睛:“虽然店里没有准备蒲团,但内室里面有引枕垫子。”
“也行。”陈御医点头。
于是,秦楚楚领着陈御医进到内室,给他取了个引枕垫子。
陈御医接过垫子,搁在秦楚楚跟前,然后俯身跪拜,行了拜师礼,又微微低头,做聆听状。
秦楚楚头一回收徒弟,对这师傅训话,很是陌生,于是只能随手拈来,临时瞎编。
等到礼成,秦楚楚便多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徒弟,还是宫廷御医。
外头的两个丫鬟萍儿和海棠,还有顺子和富贵,都挤在门口偷听,忍不住交头接耳。
“没想到,秦大夫真的收了个御医做徒弟。”富贵原是半信半疑的,这会儿可谓是心悦诚服,心生佩服。
“我们秦大夫,厉害着呢!”萍儿赞不绝口。
“就是,以后我们好好跟着秦大夫干,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在话下!”海棠也说道。
顺子点点头,两只眼睛里全是崇拜。
众人听到脚步声,立刻做鸟兽状散开,假装干活。
秦楚楚领着拜师成功的陈御医从内室走出来。
陈御医走到医馆门口,秦楚楚同他挥手道别。
陈御医说:“以后,师傅有任何差遣,皆可派人告知徒儿。”
“好。”秦楚楚点头,目送着陈御医离开。
陈御医前脚刚走,医馆里假装忙活的四个人就立刻围了上来。
“做什么呢?都不干活了?”秦楚楚双手叉腰,假装凶悍。
但她年纪轻,人又长的娇美,即便发起脾气来,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医馆秦大夫在吗?”这时候,外头有个妇人喊道。
众人闻声扭过头去看,只见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衫,面上露出焦急地神色。
秦楚楚立刻走出医馆,走到妇人跟前:“大婶,出什么事了?”
“是我媳妇,她快生了!”大婶说着拉住了秦楚楚的手:“大夫你赶紧随我去看看罢。”
秦楚楚有些犹豫:“我虽然助产过,但不是接生婆啊!你媳妇要生了,便还是赶紧去请个有经验的接生婆,稳妥些。”
“接生婆请了,但是难产!”妇人说的眼睛涌出泪来:“我是听别人说,城西医馆的秦大夫妙手回春,可以让难产的妇人胎位归正,所以才特地来寻的秦大夫。”
秦楚楚一听,便弄懂了,原来是她之前帮助过的产妇,推荐来的。
“行!我拿个医药箱就随你去!”
秦楚楚背上医药箱,随着妇人一道往城西的街坊跑去。
早上巳时(9点)开始,一直忙到下午申时(3点),孕妇才终于顺利产下胎儿。
秦楚楚也累的一头的汗,她见妇人家里家徒四壁,既没要诊费也没吃便饭,就喝了口水,便背着医药包从虚掩的木头门里走了出来。
这家人的房子在城西远郊,坐落在一处小乡村。
秦楚楚背着医药箱走过一栋栋乡野土胚房,就在她经过一家门都没有合上的土胚房时,里面忽然窜出来一个人,从后面抱住秦楚楚,一手掩住她的口鼻,另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把她拉进了土胚房的院子里。
秦楚楚大惊,这里地处偏僻,这会儿的乡村小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要是进了贼窝,可是要出大事的!她唔唔挣扎,手脚踢打,甚至琢磨要不要弄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来,把贼人毒死!
贼人把秦楚楚直接拖进了院子里,又拖进了小房间内。
“是我,别叫了!”秦楚楚听后耳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说熟悉吧,又不是特别熟悉,只是隐约之中和记忆里的那个人,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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