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效果很快解开。
江喻白终于能动,他催动内力,直接震断身上用帐幔打成的绳结。
上前捧住宗政璎鲜血淋漓的那只手,“璎璎,疼不疼,我给你包扎。”
他转过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药箱。
可这儿是新房,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宗政璎把手缩回来,“不必了,你不是要演戏吗?那位应该在喜堂上吧,该看的他也看了,后续要做什么,怎么处理,反正你也从来不屑告诉我,那我就此别过。”
“璎璎,别走,求你。”
江喻白急忙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心里那道光即将消失的恐惧感席卷了四肢百骸,令他惶然无措。
他在颤抖。
“我知道我从前忽略了你,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不敢为自己辩解是因为不会,那我从现在开始学,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直接判我死刑,可好?”
宗政璎挣脱他,转过身时目光平静,“再有两个时辰,你就会忘了我,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性说了吧,免得出了这道门,又坏了你的事。”
见他抿着唇不吭声,宗政璎没受伤的那只手果断去开门。
“璎璎!”
江喻白的大掌先一步按在门框上不让她出去,双眼布着红血丝,看着她决然的面容,心颤的厉害,“别丢下我。”
“江喻白,你别闹了行吗?”
江喻白一把扯下腰带,将她受伤的那只手缠住止血。
之后就握在掌心里舍不得松开。
“你说我对你不好,说我从来没关心过你,你那么不甘,都还没惩罚我解气,你怎么能走?”
他心中的慌乱和害怕,全都化为了眼底的小心翼翼,“我不要你喜欢我了,我也不要你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每日提心吊胆了,这些,换我来做,好不好?”
宗政璎不为所动。
“璎璎,杀人犯还有在公堂上为自己辩驳的余地,至少,你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再判我得罪,求你。”
与感情无关,只是补偿
这些话,听在宗政璎的耳朵里近乎麻木。
“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你保护我的时候,我伺候过你,你要取血,我也次次到位。”
“江喻白,我们之间没有亏欠,我不怨你,你也别纠缠我,可以吗?”
意识到她要走的决心,江喻白杏眸狰狞。
“不!”
他握住她的那只手用力收紧。
宗政璎疼得皱起眉头。
江喻白急忙又松开,转而要去抱她。
宗政璎灵巧躲开,睫毛根处的泪痕还没干,声线微冷。
“我先前用药麻痹你,是为了让你好好听我说话,后来给你解开,只是不想坏了你的计划,你别逼我,否则我身上还有药,随时可以把你绑回去。”
江喻白盯着她,双眼猩红,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给看穿。
“我不信。”他往后一靠,脊背抵在门板上,阻了她的去路。
“璎璎,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教你演戏的时候,你明明都不会的,你一定是怕我不够入戏,所以故意说的这些话,对不对?”
“还有之前,是你主动吻的我,那算什么?”
他努力想找出她喜欢过他的痕迹,证明他们之间还没有结束的样子,让宗政璎觉得讽刺。
“算不到感情头上。”
宗政璎的声音毫无波澜,“你当时要我陪你演一场戏,在新婚夜弃了你,我便知道自己离开的机会来了,所以一口应下。”
“可你在我答应后又起疑,我怕被你看出破绽,所以主动吻了你,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
她深吸口气,“如果非要算,那就算我骗了你的补偿吧!”
江喻白颓然惨笑。
那次她热情得一反往常,让他情动到险些把持不住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结果她如今告诉他,与感情无关,只是补偿。
是她欺骗他的补偿。
“璎璎,你太残忍了。”
江喻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此时的心,说痛不够准确,可能崩溃更多一些。
宗政璎突然抬头,目光直视着他,“江喻白,你爱我吗?又或者说,你爱过我吗?”
江喻白一怔。
宗政璎笑了,“不爱,你怎么会受伤?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因为我一走,就没有人会每天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像个老妈子那样谨小慎微地伺候你。”
“这种活,只要给够时间,有的是人能代替我做,你没必要缠着我不放。”
“不是的。”他拼命摇头,为自己解释,“璎璎,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
他刚才的犹豫,只是因为生命里从未出现过这个概念,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而已。
“你只是不会。”
宗政璎唇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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