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格局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要搁在普通宫斗剧本里,郁霓裳早就被西秦那位皇后给记恨上了,后面还少不得还要使些阴私手段来整她。
可谢云舟的母后,竟然愿意主动把年幼的儿子送到郁霓裳身边。
她不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的,而是站在皇后的角度来考虑的。
让亲生儿子跟着郁霓裳,为的肯定也不是学医毒学武功,而是学眼界,学治理天下的胸襟格局和手段。
郁霓裳来自异世的特殊,那位皇后应该察觉到了。
宋青苒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女人,站在丈夫的视角去欣赏一个原本极有可能成为她情敌的女人,还将这份欣赏付诸于实际。
谢云舟笑了笑,“有机会,带小师妹去见见我母后。”
宋青苒没有直接应下,而是去看宁濯。
她如今已经成了宣武王的王妃,顶着这层身份,是不能随意到处跑的。
宁濯接收到了媳妇儿的目光,他沉吟片刻,说道:“把我也带上。”
想单独带苒苒去见他娘?门都没有!
媳妇儿坏,不要了,叉出去
几人到宣武王府时,宁小呆还在哇哇大哭,哭得小脸都红了。
宁濯把他拎到净弦居,他还哭。
宋青苒不方便进去,谢云舟替她去问,“小家伙,你哭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蹲下身掏出帕子,亲自给宁小呆擦眼泪。
小家伙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告状,说他才刚被一只鹦鹉看光光,太奶奶就告诉他,将来还得被媳妇儿看光光。
他不要被看光光,媳妇儿坏,不要了,叉出去。
“……”
宁濯扶额。
谢云舟憋笑憋得有些难受,问他:“那不要就不要呗,你干嘛这么伤心?”
宁小呆又哭,说娘亲不见了,肯定是因为看光光了小叔叔,让小叔叔叉出去了。
宁濯:“?”
“你这小脑袋瓜,想象力还挺丰富啊!”
谢云舟揉了揉他,又温声哄道:“你小叔叔光光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娘亲才不稀罕看他,娘亲不见了,那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给你准备神秘大礼去了。”
宁小呆抽了抽鼻子,“真的吗?”
“真的,不信我们拉钩。”
谢云舟伸出手,作势要跟他拉钩钩。
宁小呆把自己的小胖手递过去。
谢云舟顺势给他把了脉,又跟他拉钩盖章,这才总算把小家伙的眼泪止住。
宁濯莫名其妙被谢云舟损了一通,他转身走出院门,看到宋青苒在外面憋笑憋得脖子都红了。
宁濯问她,“笑什么?不好看么?”
宋青苒知道宁濯在问什么,但还是选择了装傻。
“啊?王爷说看什么?我听不懂。”
“……”
就仗着他现在吃不到碰不着是吧?
“宋、青、苒!”
宁濯脸黑了黑,用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等把皮揭下来那天,看我怎么治你。”
宋青苒听得腿软。
可一想到他们刚新婚就出事,一直到现在,宁濯都是被禁着的。
不止如此,这期间宁濯还经历了几次破大防,唯一的光也塌了,她又有些同情他。
安抚好宁小呆,谢云舟起身走了出来,无视那二人过分亲昵的站位,直接问:“还有一个呢?”
来的路上明明说是两个的。
宁濯当即让下人把宁小呆送回去,再把世子宁小北请来。
宁小北心思成熟,他早在战马被毒,小婶婶失踪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府上有大事发生。
只不过小叔叔和太奶奶一直不肯说,他也不好过分追问。
当下被请到净弦居来号脉,宁小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多半是之前给他们检查身体的鹦鹉,检查出问题来了。
于是在谢云舟收回手以后,宁小北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宁濯,低声问:“小叔叔,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要紧张,只是例行请个平安脉。”谢云舟用对待宁小呆的方式对他,伸手要去揉揉他脑袋。
宁小北不喜与人触碰,灵活避开了,目光仍旧落在宁濯身上,一瞬不瞬。
“是蛊虫。”
宁濯直接告诉他,“有人盯上了宁家军,想利用我,也想利用作为继承人的你,所以给你下了蛊。”
宁小北的小脸瞬间惨白,“我是不是……给小叔叔添麻烦了?”
宁小北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宁濯提起是蛊虫,他马上就想到自己近期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只有书院里新来的大夫。
如果真是那位大夫做的,那他这次算是闯大祸了。
宁濯摇摇头,语气也十分温和,“没什么大麻烦,反倒是这次事件提醒了我,该让你入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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