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宋青苒脑袋探出车窗,冲他招了招手。
梁睿打马上前,目光诧异地望着二人,“你们俩怎么在这儿,老二呢?”
说好的回来请江喻白去马场帮忙,结果半天没见着人。
“二师兄走了。”
这件事瞒不住,宋青苒便直接告诉他,“我们离开以后,有人闯到宋府行刺,二师兄带着璎璎姑娘离开了。”
“什么!”梁睿脸色变了变,“老二的仇家都追到宋府去了?”
“不对。”他随即反应过来,“追杀老二的那些人,要去宋府早去了,偏偏今日马场出事,我们几个都不在,只有老二和璎璎姑娘留在府上,刺客们消息竟如此灵通,也挑在今日去找他寻仇?”
“很明显,马场和宋府行刺的是同一批人。”谢云舟道:“为今之计,是尽快把幕后黑手抓出来的好,对了大师兄,马场那边怎么样?”
梁睿遗憾摇头,“上百匹马,全都没了,宣武王正带着部下在处理战马尸体,我见你们一直没把老二带过去,担心出事,所以先回来看看。”
他说着,看向宋青苒,“小师妹,你先回王府吧,外面不安全。”
这次的事太蹊跷了,他可能要动用家族力量去查才行。
宋青苒忽然道:“大师兄,这件事,你暂时能不能不要插手?”
“什么?”梁睿不解地朝她看来。
“再等三日,行吗?”她不好透露太多,只能委婉道:“我和三师兄已经查出了点眉目,如果你插手,我担心会越弄越乱。”
梁睿还是不理解,但见谢云舟冲他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一次咱们就听小师妹的吧!”
“可是……”
梁睿总觉得小师妹柔柔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怎能让她孤身一人去查这么凶险的案子?
然而小师妹的坚持,还是让他泄了气。
宋青苒回了王府。
老王妃一直在等着马场的消息,听说她回府,第一时间让人来请。
宋青苒都还没来得及在净弦居喝口水,就又去了荣禧堂。
“苒丫头。”老王妃拉过她的手,满眼着急,“怎么样?”
宋青苒垂下眼帘,“祖母,对不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她赶过去的时候,那些马已经彻底没救了。
听到这话,老王妃握着她的手一僵,随后哽咽着道:“出现这种失误,会被问责是一定的,渊儿他也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我就是担心,他承受不住。”
西山大营的一兵一马,都是渊儿耗费心血亲自训练出来的。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无异于从他身上剜肉。
宋青苒想到自己赶过去时,宁濯正蹲在马厩边安抚一匹即将咽气的红鬃马。
无论是战马还是战士,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只是嘴上没说,心里应该很难受。
宋青苒想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在自己身上,她手指一根根收紧。
“祖母,您别太担心了,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她只能如此宽慰。
回到净弦居后,宋青苒把江远喊来,跟他说:“我们今日去凤尾巷的那条路,你记不记得?”
作为护卫,记性好是基本要求。
江远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王妃是否要路线?属下还能画出来。”
宋青苒点点头,“记得就好,从明天开始,未来的三日内,你去买些肉包子肉骨头作为引诱,把凤尾巷那条街上的野狗分散在这条路上,一个位置安置几只。”
江远十分不理解,正想开口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嘘……”宋青苒示意江远噤声,又小声警告,“这件事暂时先别让王爷知道。”
马场的事,宁濯已经够烦了,宋青苒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让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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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离开净弦居后没多会儿,院内便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宋青苒把房里的丫鬟都使唤出去。
宁濯打帘进屋,来之前特地在军营里洗了澡,又换了身干爽的窄袖衣袍。
随着帘子被打开,冷风灌入,宁濯肩头的毛领斗篷裹着满身霜寒。
宋青苒站起身,走过去替他解下斗篷,转身挂到红木落地衣架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怀抱温暖,不带任何欲念,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在无声寻求慰藉。
宁濯俯首,将脑袋埋在宋青苒颈窝,鼻腔内顷刻钻入了她身上的幽香。
抱着她,宁濯疲累了一天的身心才终于得到片刻舒缓。
天色渐暗,先前丫鬟在屋里点了灯。
祈福灯下那一对相缠的影子,静默了许久。
宋青苒站着没动,垂眸时留意到宁濯的手。
她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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