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
连挣扎一下都懒得演了是吧?
说好的女子清白大过天呢?
这是他花钱就可以买到的吗?
“王爷想吃什么?妾身今日下厨。”
宋青苒心血来潮,就想给财神爷露一手。
宁濯端着青瓷盏的手突然有些抖,连忙灌了两大口茶提前去去齁。
“为了本王的身体能扛住三年,还是让厨娘来吧!”
月入百万的日子,过着就格外有盼头。
宋青苒一高兴,厨没下成,兑了温水,把烤串儿从头到脚搓了三遍。
羊毛薅下来不少。
——
当然,在这种世道光有钱是远远不够的,没个像样的身份傍身,出去了照样受人欺负。
宋青苒也没指望宋家将来能走多高,但最起码要挤入仕途。
在地方上当个小县令也成啊!
但这种事,拼不了她一个女流之辈,只能拼爹。
于是她隔几天就给她爹写信,开头寥寥数语隆重表达一下思父之情,再长篇大论随便问问关于做题的事儿。
宋弘其实是个很自律的人,宋青苒为他整理的那些考题,他有认真规划过,在院试之前每天写多少。
最近都在严格按照这个标准来执行。
但每次收到女儿的信,还是会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
乡下丫头的及笄礼,不像京城世家小姐那么繁琐隆重,请长辈梳个头,穿个新衣就成。
宋青苒原本没打算准备什么的,谁料萧灵儿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她要及笄了,特地差红袖送来了一套红宝石头面。
“长公主说,红宝石很称宋姑娘。”
宋青苒对这个时代的首饰没什么概念,但红袖送来的这套,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也太贵重了。”宋青苒不肯收,“只是一个小小的及笄礼而已,公主不必破费的。”
“及笄礼是女子成人的象征,那么重要,怎么能说小呢?”
红袖道:“宋姑娘就收下吧,公主还说了,她等你及笄回来,戴上这套首饰去她的新府邸里玩儿呢!”
宋青苒惊讶,“长公主真的出宫开府了?”
红袖点点头。
宋青苒暗暗咂舌,晋安帝得多宠这个妹妹才能由着她如此任性?
得知宋青苒要回去办及笄礼,宁濯也会去。
宁小北主动到宁濯跟前请求,“小叔叔,我想去参加宋姐姐的及笄礼。”
宁小纯不知何时来的,“哥哥要去,那我也要去。”
宁小呆扒着门框,从外面歪了小脑袋进来,举着小爪子,“我也去我也去!”
活阎王可算是让你小子当明白了
宁小纯的性子调皮捣蛋,他会想跟着去,宁濯并不觉得意外。
但一向懂事话少的宁小北也要去,这就让宁濯有些费解了。
“你去做什么?”
宁小北最近被宋青苒那一问困扰了心神。
以前在宁濯面前能挺直腰脊的他,今日竟显出了几分局促不安。
抠了抠手,他半晌回道:“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宣武王府的少爷,只知“朱门酒肉臭”,未曾见过“路有冻死骨”。
宁濯的早熟,并不是因为爹娘兄嫂的亡故。
而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常常带他外出,让他不仅见识过宫苑华庭之上的纷繁灿烂美轮美奂,也见识过战火硝烟之下的支离破碎满目疮痍。
因此,宁家守护江山百姓的意志成就了一个十四岁便驰骋沙场的少将军宁濯。
他一直不让宁小北习武,的确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怕大侄子重蹈兄嫂的覆辙。
但直到刚刚宁小北开口。
宁濯才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
以至于在他们的世界里,银子是花不完的,人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所有人的日子都是幸福安定的。
宁小北有些忐忑。
尽管他比同龄人更为成熟,可说到底,在宁濯跟前也只是个七岁小辈。
他从未跟小叔叔提出过如此‘无理’的请求。
就在宁小北想着要不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忽然听到宁濯点头应声,“好。”
宁小北愣住了。
——
宁濯回到王府时,又见到了秦朝阳。
秦朝阳是打心底里怕宁濯。
所以外面那块写着‘秦朝阳与狗禁止入内’的警告牌一日不撤,他就一日不敢入宣武王府。
来找宁濯也只敢在外头等着。
眼下,宁濯目不斜视,直接把他当成空气,抬脚就要迈上石阶。
“哎哎哎!”秦朝阳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宁濯条件反射地将他甩开,面色冷沉,“有事说事!”
秦朝阳被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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