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们的婚事是各取所需,总没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吧。”
“下次来,我不想再坐这正厅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的客人。”
关韶心中郁气难除,也没多言,撂下几句话,就出了青莲阁。
听得陆伊冉心中不是滋味。
云喜心疼陆伊冉,走到她身旁,抱怨道:“这关掌柜,在何处受得起,竟撒到姑娘身上来了。”
“无妨的,只要他认下我的孩儿就成。”
云喜知道两人只是交易关系,说到大婚,她有些担忧:“姑娘,关掌柜刚刚说到了婚期,奴婢知道你不愿,要不我们回……”
“不,我哪里也不去,就要在此处定下根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必担心,我不会任由他拿捏,至于他想要的嫡子,就让他的妾室去生吧,到时抱一个领养到我的名下就成。”
尚京惠康坊。
自从,上次方嬷嬷和阿圆被谢词安吼了一通后,两人见了谢词安都是绕着走。
这日,方嬷嬷正在陆伊冉的厢房,喂食循哥儿鱼粥时,谢词安大步跨了进来。
方嬷嬷心中畏惧他,小心翼翼施礼后,就把循哥儿往屋外领。
循哥儿有些心不在焉,不好好用膳,一会儿逗弄小狸,一会儿又玩起榻上的小玩意。
见谢词安进来,语气平平地喊了声‘爹爹’,又开始摆弄起他的水玉球。
这段日子,谢词安整日郁郁寡欢,对循哥儿也缺少管教。之前陆伊冉教的规矩,循哥儿七七八八也忘记了,方嬷嬷和阿圆也依着他胡来。
“以后哥儿的饭食让他自己用,不能这么宠溺,他娘亲……”
谢词安一想到陆伊冉,心口酸涩,言语艰难。
“是,是老奴记下了。”
忽然,铃铛在院外一声呼喊,循哥儿彻底没了用膳的心思,麻利跑了出去。
方嬷嬷见机也想赶紧溜,却被谢词安唤住了,问道:“这两日,为何不缝衣袍了?”
冷不丁地一句话,方嬷嬷有些不知所措,不明他的意思。
谢词安又耐心解释道:“循儿自然有人看着,以后别的事让其他人去做,你继续给姐儿缝制衣袍,多做些,以后她回来用得上。”
“就用这两匹料子做,红色那匹给……冉冉做秋衫,她穿着好看。剩下这匹就给她们兄妹俩做袍子。”
方嬷嬷惊呼一声,这才看到谢词安手上,拿着两匹比云缎还光滑柔软的云绫锦。
这料子在繁荣的尚京城都卖不到,听说在宫中,也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才穿得起。
这么多年了,方嬷嬷也只见皇后穿过,今日难得有幸到她的手上。
这时,她才明白主子的意思,也明白他口中的姐儿,就是陆伊冉肚里还没出世的孩子。
方嬷嬷见,谢词安这般看重自己姑娘和她的孩儿,高兴地连连称是。
那日晕在雨中醒来后,谢词安就把公文都搬到陆伊冉的房间,在此处理公务,他也不愿回书房。
军营和皇城司也不多待。
童飞进来时,谢词安怔怔出神地望向,陆伊冉的妆奁,目光痴缠温柔。
“侯爷,侯爷。”童飞连叫两声。
谢词安才迷茫看向童飞,片刻后才问道:“我岳父岳母住的宅子,可选好了。”
童飞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如实答道:“侯爷,应当是选好了。余亮昨日就派人过去打扫了,和如意宅只隔一条街。”
“那就好,她们也应当快入京了。”谢词安低声说道,随后他又陷入沉思。
见此,童飞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侯爷,芙蕖如何处理?”
谢词安书房投毒一事后,只有有机会进他书房的人都难逃一劫。
就连惠康坊的管事秦嬷嬷,谢词安念及几分旧情,把她赶回了庄子上。
唯独剩下个芙蕖。
谢词安特意交代,留着。
提到正事,谢词安脸上又重现清冷,“告诉她,按我说的做,定能保她安然出尚京。”
而后,停顿一息,他又问道:“今日是何时?”
“回侯爷,今日是三月十六。”童飞恭敬回答。
谢词安神色阴晴不定,吩咐:“今日就让她去东宫。”
腥风血雨化解者
三月十六, 是东宫太子赵元德的生辰,他被自己父皇,囚禁在东宫一年。
今日也是头一次, 孝正帝心中不忍, 主动到东宫来陪他过生辰。
赵元德是孝正帝的嫡长子, 他在赵元德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
要不是他得了这种恶疾,只怕孝正帝会排除千难万险,也要他来继承大业。
可天意弄人,一个君王可以没有才,就算不得人心, 他也能扭转局面。唯独,不能无子。
长此以往, 只会祸乱朝纲。
如今父子俩, 却要以此种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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