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沉清茗头昏脑胀。昨夜她怎么都睡不好,那颗心跳了一宿,到了后半夜实在体力不支才勉强睡去,梦里也不见消停。
龙卿鼓鼓囊囊的下身不断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这就像开了一个头,之后的发展完全无法控制。哪怕她尽量不去胡思乱想,甚至唾骂自己,那份浮想联翩却没能如愿消失,反而像个梦魇般追逐着她,在她的抵死挣扎中愈演愈烈。一旦放松或是看见龙卿,那诡异的一幕就会涌上脑海。
沉清茗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的如此龌龊,是什么心理在作怪,直到她想到龙卿是个男子,娶了她。
被这个想法吓的差点摔下床,沉清茗一骨碌爬起来,连带着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
昨日李娘子与她说过,若阿卿是个男子,合该也能娶了她。那时候她并未往心里去,只是羞于谈论此事,可转念一想,她真的不赞同李娘子的说法吗?又或是她真的没有……奢想过吗?
答案显而易见。
沉清茗不是小女孩,有道是少女情怀总是诗,青春女子春心萌动,芳心暗许,甚至幽会情郎,诸如此类青春女子才有的小心思自然也会在她的身上应验。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往往早已成亲生子,碍于名声和无父无母才耽搁到现在,李娘子尚且如此着急,她自然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还记得在老沉家那漫无天日的岁月里,她也曾幻想过许个如意郎君,脱离苦海,拥抱属于自己的幸福。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注意力被龙卿占据,起初只是希望龙卿可以安全过冬,后来又希望龙卿可以过的更好,渐渐的开始畅想有个属于两个人的家。底线就是在无止境的欲望中一点点突破,直到现在,她开始奢求不该奢求的东西。
想和龙卿结为连理!
这本该是年轻女子对丈夫的幻想,到了她这里,却成了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幻想。如此禁忌的感情让原本象征幸福与希望的婚姻都为之色变,沉清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神色颓然。
沉清茗呀沉清茗,她救了你,还好心收留无处可去的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贪得无厌?同为女子,你却妄想她,妄想得到她的一切。
你是怪物吗?
此时沉清茗真的有一瞬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灾星,难怪村民都讨厌她,就连她的亲人都容不下她,现在她也快讨厌自己了。她是多么的奇怪,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就该神憎鬼厌。
沮丧至极的她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突兀的响声在山洞里格外清晰,惊醒了熟睡的龙卿。
“豆芽菜?”龙卿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沉清茗坐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散发出的气息却非常低迷。
沉清茗急忙把落寞敛进眼底,若无其事道:“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下。”
龙卿眯了眯眼,直直的望向她,在沉清茗死不松口的倔强中,她叹了口气。素手撩开姑娘轻软的鬓发,抚上有点发红的脸颊,“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子的脸可是紧要,若是弄伤了留疤了,以后可就许不到夫君了。”
沉清茗被那轻抚弄的有点羞涩,听到她的后半句眼中的羞意又溃散了,她很想反驳龙卿:若许不到夫君我便敲锣打鼓摆个十八桌庆祝一整日。可是她根本说不出口,更怕龙卿会看出什么,她不动声色的躲开龙卿的手,坐在一旁,显得有点冷淡。
龙卿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似乎对沉清茗的冷淡很困惑。空气中再次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龙卿颔了颔首,把手缩回来掩饰般撩了下自己的鬓角,故作平静道:“可要起床?”
“嗯。”沉清茗仍旧低着头,轻应一声,又小声说:“我去给你打热水来。”
说完,也不等龙卿回答便快步走开,错乱的脚步看起来就像在逃跑。不一会儿,她端着装了热水的木盆回来,盆边还搭着一条干净的手帕,用来擦脸的。
龙卿把手帕浸湿,拧干后擦了擦脸,沉清茗见缝插针的递上一杯温水,虽然气氛仍旧古怪,但那份体贴入微一点都没有变。龙卿有意看向沉清茗,这才接过水杯,没有喝也没有说话。她不是感觉不到气氛的古怪,但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只当是姑娘家有心事,也不好多问。
或许是氛围真的太奇怪了,沉清茗见她洗漱完便急忙端着水盆出去了,只是片刻后又折返回来,在龙卿古怪的目光中,站在床边吞吞吐吐。
“今日怎么怪怪的?可是有话想与我说?”龙卿也坐直了身子,面对非常正经的沉清茗也不禁忐忑起来。
“那、那个。”沉清茗低着头不敢看龙卿,话也说的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在踟蹰着什么,良久才断断续续的问出来:“你、你觉得衣服可、可合身?”
龙卿先是一愣,片刻后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本以为小姑娘是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结果是问衣服的尺寸,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夸赞道:“很不错,清茗的手艺甚得我心。”
沉清茗感觉那颗心又在身体里跳转了一个周天,特别是被她那句“甚得我心”弄的小脸通红,明确那份禁忌的感情后居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