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余天平。余天平怔道:“大哥怎么啦?”萧圣道:“兄弟!接我一掌。”霍地立起,单掌一挥,从空拍来。萧圣功力岂是等闲,余天平只觉一天都是掌影。余天平飘身闪退,忙道:“小弟不敢!”试想厅堂中有多大地方,尤其到处都有桌椅家具,拌手拌脚。但余天平终于闪避过了。萧圣道:“不敢也要你敢”扭头向百草夫人示意:“上”百草夫人看出萧圣心意,娇喝道:“兄弟,你只会躲?”纵身扑来,双掌翻飞,拍向余天平周身穴道。事出余天平意外,也不容他有思考机会。余天平急叫道:“萧大哥,百草姊姊!你们”身形左闪右避,只是不肯还手。一时厅堂之上,三条人影如穿花蝴蝶似的,飞闪纵跃,肉眼无法分得清那条身影是谁。萧圣、百草夫人俱是武林中绝顶高手,二人连手,世上恐没有几人能闪避得开,就这样余天平仍旧支持了一盏茶时分,才被二人逼在屋角。萧圣笑道:“看你往哪里躲?”一掌拍到,余天平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大声道:“小弟冒犯了。”一掌迎来。双掌相接“拍”地一声暴响,掌风激荡得厅内陈设及茶壶、茶碗、古玩、字画,四散纷飞,跌在地下,响成一片。汪剑志、石英、徐一鸣、李弓已赶到厅外,一齐惊怔得说不出话来。萧圣一笑收手道:“二人齐上,才能逼你出手,兄弟!你比愚兄只高不低,短短几天,你从哪里学来这身惊世骇俗的功夫?”余天平才知萧圣是想试自己,忙道:“小弟待会禀告大哥。”高声叫人来收拾地下打坏的东西,并献上茶来。众人落坐以后,余天平先问过石英、徐一鸣、李弓的伤势,知道三人已经痊愈,心中稍安。又问萧圣道:“大哥自何处看出小弟功夫有了长进?”萧圣大笑道:“愚兄阅人多矣,你那一双眼睛,瞒不了我的。”余天平道:“小弟蒙天山一残前辈传授绝艺,并用醍醐灌顶大法增注功力”萧圣插口道:“那末他死了?”余天平珠泪盈眶点点头道:“小弟身受他如此大恩,他却连个师徒名份都不许有。”萧圣道:“天山一残功力虽高,但其武功路数,愚兄亦有个耳闻,就适才兄弟展露的功夫看来,他传授你的似乎在他自己的功夫之上,这真是一件奇事?”余天平暗暗敬佩萧圣的眼力,一切像他亲眼目睹似的。在坐之人与他皆有生死的交情,无奈天山一残告诫他,不准说出丐仙与逍遥杖之事,想了一想道:“大哥说得对,天山一残前辈授于小弟的,的确比他自己的功夫要高,无奈他告诫小弟不要说出”众人皆知余天平去九龙堡有两个目的,除了探望天山一残外,就是查逍遥杖的下落,余天平说到此处,众人联想一下,俱恍然明白。萧圣插口道:“兄弟不要说了”扫了众人一眼道:“此人除罗浮六位弟兄及朱姑娘与我夫妇三人外,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此事轻则为余兄弟招致无穷无尽的是非,重则为武林带来劫难。”众人心里有数,一齐点头。余天平当下将几日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众人俱感叹不已。隔了一会,余天平道:“大哥,天龙国更改地址的请帖给我看看。”萧圣道:“我几乎忘了。”顺手自抽屉内取出三张与上次一样洒金烫字的红纸请帖,递给余天平。余天平一看,—张是他的,一张是给萧圣夫妇的,另外一张是给罗浮六侠的;上次罗浮六侠并无请帖,这次多了一份,可见天龙国对罗浮门看法有了改变。只见上面写着:书奉终南派余天平少侠,原定华山之会,以天龙武帝亲莅,华山胜棋亭地处荒野,有渎圣驾,改在终南山太华峰天龙武学行宫举行,敬此奉闻。天龙国东王厉恨天顿首百拜余天平道:“谁送来的?”萧圣道:“一个无名小卒,不像火道人那样猖狂。”余天平道:“红楼成了天龙武帝行宫,金大东与天龙国连手了”汪剑志道:“金大东开罪了九派,陷于四面楚歌之境,投效天龙国是很可能的事”余天平沉吟了一阵道:“不会,所谓‘精钢宁折不为钩’,金大东那种性情,小弟明白,他不会屈身天龙国。”萧圣想了一想道:“有理,如果金大东屈身降志投效天龙国,天龙国正该大肆宣扬,或委以重任,怎会提也不提一下。”百草夫人道:“这么说,金大东目下不是陷于危境,生死难明了。”余天平道:“嗯!如果所料不差,而金大东还在人世,小弟想救他一救。”汪剑志道:“救金大东?”余天平道:“洗雪恩师沉冤,惟一之关键在金大东,此人不受威逼,不如动之以恩义。”萧圣赞道:“高明!高明!愚兄陪你去。”余天平知道萧圣不放心自己涉险,感激地道:“多谢大哥,可是家中呢?”萧圣道:“家中有这么多人,还有云紫岩与丐帮就在邻近,担心什么?尤其你新近挫败他们四个护国禅师,谅必不会再惹事”百草夫人笑道:“上次东王妃与两个喇嘛连洛阳城都进不了,被我们在城外打发回去了。”余天平道:“小弟要约少林武当掌门同去。”百草夫人道:“为什么?”余天平道:“如果金大东说了什么,他们不在场,九派之人如何肯信?”百草夫人道:“不妥。”余天平道:“哪里不妥了?”百草夫人道:“这次你们去红楼,是明攻还是暗取?”余天平、萧圣道:“自然是暗中行事。”百草夫人道:“大觉禅师与离尘子虽是一派掌门,武功却不太高,带上他们两人,你们多个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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