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连城的至宝。”红衣少妇道。贾羽侠道:“哦,莫非和氏之璧,夜光之珠?”红衣少妇格格道:“小笨瓜,和氏之璧,夜光明珠,不过一种玩物,算得什么至宝?”贾羽侠微微道:“自古奇珍异宝,只有和氏之璧,价值连城,你送我,又是什么名贵稀有之物,称得上‘至宝’二字?”红衣少妇嫣然一笑道:“你这小笨瓜,那和氏之璧,虽然玉中之英,当年秦昭王曾许赵国以十五城易壁,但那不过一种骗局,秦昭王并没真心舍得割下一十五城,换取那块玩玉,而我送你的这件东西,却是宝中之宝。”贾羽侠道:“当真如此?”红衣少妇道:“谁还骗你不成?”贾羽侠道:“你说了半天,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红衣少妇一字一顿道:“一枚‘鱼肠金镖’。”此言一出。那个黑衣瘦小之人,仿佛触电般突然站了起来。贾羽侠也不禁啊了一声。跛丐癫僧,同时怔了一怔。只有那中年文士,漠然无动于衷。“你紧张什么?”红衣少妇突然掉过脸来,面向着那黑衣瘦小之人道。那黑衣道:“我我!你说谁?”红衣少妇道;“我就说你。”“哼!胡说八道,谁个紧张了?”黑衣人沉声道。缓缓坐了下去。“不错,你很沉得住气。”红衣少妇格格大笑道。两人对答之间,贾羽侠不禁暗暗寻思,忖道:“那枚‘鱼肠金镖’,分明是余公子所有,怎会落在她的手里?莫非她另有一枚?”鱼肠金镖有了两枚,那何奇之有?就纵然天下无双,仅有一枚,那又奇在哪里?宝于何处?贾羽侠委实不解,小小一枚“鱼肠金镖”竟然是宝中之宝。只听那红衣少妇道:“小笨瓜,你在想什么?”贾羽侠眉峰一耸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小笨瓜,我到底笨在何处?”红衣少妇格格一笑道:“哦,小聪明。”贾羽侠道:“聪明也说不上,我倒有一事请教。”红衣少妇道:“太客气了,请说。”“区区一枚‘鱼肠金镖’纵是纯金打成,能值几何?你且说说,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贾羽侠道。红衣少妇口角含笑道:“我不知道。”贾羽侠愕了一愕道:“你不知道?”红衣少妇道:“我只知道为了一枚‘鱼肠金镖’,这十二年之中,有人踏破铁鞋,寻遍了三山五岳,甚至苦刑逼供,害死了不少人命如非那枚‘鱼肠金镖’是一件奇珍异宝,他又何苦呢?”贾羽侠说道:“你说的是谁?”红衣少妇用手一指,笔直指着那个黑衣瘦小之人道:“就是他!”“我?”那瘦小黑衣人愤然站了起来道:“哼!你找本座的麻烦是不是?”“我说的实话呀!难道你这十年之中,仆仆风尘,是为了游山玩水?”红衣少妇道。“本座高兴如此。”那黑衣人道。红衣少妇眉眼一笑道:“你高兴的事倒是不少,你一高兴,别人遭殃,在东海之滨,你逼死苦心渔子,在玉门关外,你连下杀手掌毙剑拐双雄”“胡说!胡说!”黑衣人尖声大叫道。“还有一次,你路过太华山下,将一个无知妇女,分尸八块”红权少妇继续说道。黑衣人怒不可遏,跳起来叫道:“嘿嘿,刚才你爱上了小白脸此刻又来寻本座的开心!”红衣少妇笑吟吟地道:“我也爱上了你。”黑衣人鼻孔一哼,不再接腔。那中年文士忽然咳了一声道:“云卿,火烤够了,该走啦。”“哦,又来吃醋了。”“南山的麦子快要熟了,东篱下的那几畦菜圃,正待下种,还有你那匹没有织的布”看他衣着华贵,谈的却是农家之事,敢情还是男耕女织。贾羽侠不禁暗暗诧异,忖道:“看来此人倒真是位隐逸之士,只是这位女的”他委实猜想不透,这女的究竟是何等身份刚才她一进庙门,言语中便已露出,和这中年文士并非正式夫妻,那么,她是另有丈夫呢?还是-个未婚人?在这中年文士的口中,又好像他们同居已久,难道这位隐逸高士,还有宋玉东墙的邪行?贾羽侠正自大惑不解,小济癫突然双掌合十高宣了一声佛号,道:“夫人”红衣少妇目光一转道:“哦!和尚开金口了,什么事?”“夫人还识得贫僧吗?”小济癫道。红衣少妇道:“不认识。”小济癫道:“夫人健忘得很。”红衣少妇微微-笑道;“我和佛门中人,素来没有交往,当年只认识一个疯和尚”小济癫道:“那就是贫僧。”红衣少妇道:“当真吗?你为何变得一本正经?是谁治好了你的疯病?你还喝酒吗?吃不吃肉?”小济癫苦笑了笑,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正感不知从何答起。独脚神丐连忙接道:“他酒喝的不多,只是意思意思,上好的白干,一坛足够,吃肉吗,也是尝尝而已,半条猪已很勉强。”红衣少妇不禁噗嗤一笑道:“要是你穷叫化,一条猪大概只乘骨头了?”“那看是红烧?还是清炖?”独脚神丐道。红衣少妇道:“这个有何不同?”独脚神丐道:“当然不同,要是清炖,连汤带水,一条猪自是足足有余,如果红烧的话”忽然舐了舐舌头道:“糟糕!”红衣少妇道:“什么事?”独脚丐扮了个鬼脸道:“要饭的有种毛病,一提好吃的,喉咙就发痒。”红衣少妇道:“哦。”只听“咕咚”一声,独脚神丐咽了一口口水,皱眉道:“唉,刚才还是好好的,夫人一来,偏偏提起吃肉喝酒之事。”红衣少妇道:“哦。”独脚神丐又咽了-口口水,苦着脸道:“这怎么办?”红衣少妇忽然格格大笑起来道:“穷叫化,别转弯抹角了,我请客。”独脚神丐陡地双目一亮道:“啊,到哪里?到哪里?”“左面杨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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