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在这儿?不会吧?”
“不可以吗?”
贺明渚调皮地眨眨眼:“求婚这样的事,一辈子只有一次。妈也看着呢,刚刚好。”
“哥,我爱你。”
“我想和你一黑子在一起。”
他重新拿回玫瑰,想单膝下跪却被贺明汀及时扶住:清明节来祭奠的人不少,他可不想当显眼包。
于是拉着贺明渚侧身往一旁躲了躲,在他唇上吻了下以示回应:“我也爱你。”
他的眸中水光泛泛,不知是因为贺明渚的誓言,还是因为他们心有灵犀,知道除了程树以外,最希望看到幸福的便是母亲了。
他手握着那支玫瑰,就像新生的婴儿紧抓脐带那样,不舍得脱离幸福的羊水。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将孤独终老,却在另一个人的爱中孕育新生。
都说爱人是第一次自己选择的家人,那么他们有先天优势:
既是家人,也是爱人。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他们在树后紧紧相拥,无惧外人的眼色分享这一刻的心动。贺明汀知道自己还会在每一年的今天回到这座城市,而他不再是满心的沉闷,而是向自己爱的人分享幸福。
每年枝头的春绿都在同一时间抽芽,每一年的风都是同样温柔,而他会一直紧握着贺明渚的手,这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爱人。
六月是岚市最难熬的一个月,出门在外离了空调、在炎炎烈日下暴晒是种很大的心理挑战。到了晚上还好些,沿江一带更是惬意,凉风习习,青石砖板上遍布着不同脚印。
贺明渚成绩出分那天也是程树出面请他俩吃饭,不过这次不是在路边摊,而是岚江边上的一家饭店。
他乐呵呵地望着面前的这对兄弟:“你俩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689!”说着转向贺明渚,“绝对稳了!”
“没。”贺明渚纠正道,“还没到填志愿的时候。”
程树“啧”了一声,拉开两罐啤酒的拉环后递过去,“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脑筋?有你哥把关,还能出错不成?”
贺明渚听罢有点儿不自在,贺明汀拍拍他,打着圆场道:“好啦,你别再逗他了,让他好好放松放松。”
程树想辩解“我哪儿不让他放松了”,但见对方拼命地使眼色,只好宽慰道:“不逗你玩儿了,我知道你肯定能上筠大的。”
但效果好像适得其反,贺明渚只默默地抿着酒,并不作答。为了缓解尴尬贺明汀主动挑起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程树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提问的是自己,玩笑似的佯怒道:“哟,你俩终于从书山题海里飞升成仙了,终于记起我来了?”
“我爸想让我常驻海外,我可不想。跟他冷战呢。”
他是真不习惯离开岚市,当年他爸打算毕业后送出国镀金也被他坚决回绝。这么多年在老爹的手下办事,看着朋友从公司进来又出去,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又因意外短短几年落魄,到如今开启新的一段人生,程树可谓是唏嘘不已。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去筠城?”
“不是还没定……”贺明汀话说到一半又打住,转头望了望弟弟,见他并无异样才改口道,“通知书到了再说吧,反正比开学提前半个月这样。”
程树不久后还要南下出差,意识到这可能他们今年的最后一次聚餐,两人恨不得将一肚子话全敞开了聊。
贺明汀喝了不少酒,贺明渚也喝了三四罐。唯独程树滴酒未沾,负责送兄弟俩回家。
贺明渚酒量不差,成年后也常常在家里陪着哥哥边喝边看电影。此时此刻身子有些打晃但带哥哥回家还是没问题的,然而程树却以“送佛送到西”为名,一手搀着一个上楼。
贺明渚直觉他有话要说,于是将哥哥安置在卧室后便出来客厅,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程树面面相觑,开门见山道:“程树哥,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候就叫哥了?”程树睨了他一眼,哼笑道。
“……”贺明渚一脸黑线,不知道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去和同学聚餐?”
“不去。”
“也对。”程树讽刺地笑笑,“你考这么好,去了伤别人自尊心。”
贺明渚对他的阴阳怪气简直是莫名其妙,压着火气,还用一副恳切的样子央求道,“我也喝了不少,程树哥没什么事就先请回吧。”
“知道你想和你哥单独待着,”程树说,“但你也别给他压力啊!”
贺明渚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可你哥也是啊。”
程树无奈地望着面前这个在他看来还是小孩子的青涩少年:“你怕考不上筠大,不能和你哥在一起。难道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能因为你年纪小,就让他承受全部吧?”
贺明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树说得对,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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