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p孩的恩怨情仇往往一天过後就能烟消云散。
尽管从那之後,我不在随意跟别人说鬼在哪里,与身边的人相处也开始变得很融洽。
「但我开始学会了说谎。」没有说谎的时候,我被骂说不要说谎,但当真的说谎时,却被这世界所包容。
懵懵懂懂间,我好像懂了运转这世界的一小角。
虽然不再跟人说鬼在哪里,但鬼这种生物总是会在视线范围飘忽不定。
时光飞逝,转眼我小学毕业了,即将就读国中。
回顾过去,鬼压床、鬼打墙,我遇到数不清,变得像是日常——不同於常人的日常。
谎言的堆积越来越多,面不改se的诉说谎言,彷佛成为与生俱来的才能,有时就连我自己都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
我读的国中,离家近,来到同一个班上的人自然多半是熟面孔,不然也是见过几次面的人,用一句常用的话来说——世界很小。
来到新的环境,由於我对於伪装自己真实的想法已经是非常熟练了,跟班上大都数人处的都算是不错,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夜里,意外的睡不着,说起失眠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窗外雨水一滴一滴落下,院子里出现一洼洼水滩。
「师傅。」不知为何我脱口而出这两字
来到庭院,一阵风吹来,许久不见的人数年之後再次来到我的面前。
「好久不见,小p孩。」
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或者说是鬼出现在我面前。
委屈、高兴、难过、无奈、雀跃……数种复杂的情绪冲上脑海。
对於压抑许久种种情绪,最先反应的泪水——无声的缓缓滑落。
老头就静静地在身旁等我哭完。
「哭完了?」
「嗯。」此时的我呼x1趋於平稳,停止流泪的双眼肿了起来。
「小p孩,拜我为师,带你看看这个世界。」
「我还要上学。」
「不会影响你上学。」
「我没办法自己离家太远。」
「问题不大。」
「可是……」我明白不能跟「那边」的世界再有牵扯,但在周遭无人可以诉说,情绪无止境的积累——我非常渴望述说对象的出现。
「老夫我生前无子无nv,只是想在si後一段时间有人陪伴。」
陪伴这两个字,彷佛拳头重重击在我的心口上。
没有开口,我只是点头。
看见我的回应,老头、应该说是我的师傅,拿出一副平安符轻轻挂在我脖子上。
「带好,不要落下。」jg细的刻纹,表明这个平安符价值不菲。
或许是久违的出现可以深谈的人,我跟师傅聊了很久、很久。
直到快天亮我才钻回被窝,明明一整晚都没睡,但喜悦的情绪萦绕在心中,jg神亦是如此兴喜。
至此之後,大多时候师傅都会跟在我身边,跟想像中有点不同的是,师傅通常都只会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跟我说话,其余时间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
於是,我的人生里又多了一个秘密。
「咳咳……咳咳咳。」躺在床上的我,此时正因为发烧痛苦着,或者说「疑似」发烧。
「奇怪,温度367度,没有发烧,等下你还是不舒服,再带你去看医生。」拿着温度计的父亲这麽说。
父亲离开房间,师傅就出现在床边,他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无法避免,这是你人生里需要熬过的其中一道坎。」
昏昏沉沉的我,那时还不太明白师傅话里的含义,但依然记下。
之後父亲回来,带我去医院挂急诊,离奇的是,检查结果都表明我身t当下十分健康。
一时间没有办法的父亲只好带我回家,一回到家的我,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浑身清爽感觉跟早上那会「疑似」发烧可谓是天差地别。
此时天se已暗,师傅出现在我床边说道:「你既然身负yyan眼,除了能够见常人所见不到之景se,人生路途中接二连三出现的坎,也是家常便饭。」
见我一副茫然的表情,师傅继续说:「其实你现在这种状态不是生病,而是接触太多鬼,身t还无法适应而产生的不良反应。」
万物有因果,亦有yyan之分,生者为yan,亡者为y。
接触太多鬼,x1收太多y气,让自身yan气低下,是不舒服的主因,听师傅说,这情况只能慢慢让身t自己去适应。
至此之後,或许是生病,也可能是接触太多鬼,但凡出现这种情况,我多半都会疯狂的喝温开水,然後在床上躺个一至两天,通常再次醒来,身t就好的差不多,甚至已经好了。
说个题外话,在身t不适时,一般都没有吃药,等回过神,这习惯已经维持了十几年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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