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就该好好学习这里的规矩!」
那是一道鄙夷不屑且傲慢无礼的高分贝声线。
毋庸置疑,她是对着文月,「怎还能穿着母国的服装,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公主,那身份在此也是b咱太子低下!」
鈅靖停下脚步,循着那婢nv所在看去,怒目而视,「你怎麽能……」
「是啊,我就是没规矩。」未等鈅靖说完,文月便踩着轻快的脚步至鈅靖身旁,「还请太子殿下休弃妾。」向他行揖礼。
鈅靖两眼注视着文月,目光深沉,没有一点温度,「你真的这麽讨厌我?」连语气都冷冰冰。
文月没有答话。
看着她许久,眼里藏着忧伤,缓缓开口:「你的请求,我不会答应的。」语毕,鈅靖的人影消失在正堂。
文月缓慢起身,身边的仆从接续散去,她还待在现场。
她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的,也是故意气他激他,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她都闹成这样了,鈅靖居然还要留她,她真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他走的时候,好像瞥见了他眼角有丝落寞。
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鈅靖失魂落魄地回到正房,整个人摊坐在椅子上。
y暗的房间里,他只点亮一盏烛光。
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许任何一人靠近他,甚至连晚膳都没用。
他没胃口。
他想喝酒。
替自己斟了杯酒,才想起他只有闻酒香的份,这几个年头,连借酒浇愁都不行了。
他只想好好护她、疼ai她,他只是想把她从痛苦的深渊中解救,他难道错了吗?
他对着空气苦笑,他自己选的nv人,琢磨不透。
怀念起小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随着父皇入了岚国皇g0ng。
他迷了路,意外碰到正在练剑的她,想上前交朋友,她身旁却有人,他只能在远处观看。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那美好的倩影,却已深烙在鈅靖心头。
还记得那天雪花纷飞,nv孩身穿一袭白衣,身形如同雏燕般轻盈,玉手ch0u出剑鞘里的白剑,手腕轻轻旋转,白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nv孩那抹白se柔弱的身影相融合,也与那雪景合而为一,如同身在画中。
後来回了鈅国,他才知她封号为沁月,下定决心今生只娶她为妻。
他排行为二,非皇后所生,并非生来坐拥太子之位。太子原是他的大哥,为母后所生。
当今鈅国皇帝的後g0ng里只有皇后及德妃,皇后生下四子;德妃产两子,其中包括他。
大哥在他及笄之年薨逝,皇帝重新选拔太子人选,条件是需要以隐姓埋名的方式协助管理江湖。他努力了两三年,在与其余四名皇弟争夺後胜利,终於得到太子之位,却在那时听闻岚国的沁月公主已成婚。
他恨自己为何当初ㄧ心坚持当上太子才能与她相匹配,之後打探到她过得不幸福,更是懊脑,他与父皇协商良久,父皇才答应他自己选择正妻人选。
他以战事为饵,实则求娶她。
这是他坐上宝座後的第一件大事。
才入他太子府不到十天,她却提出这种要求,是他哪里做错了?还是娶她入门是错误决断?
东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太yan冉冉升起,yan光穿过薄雾,几丝光线shej1n书房。鈅靖疲惫地r0u了r0u额角,从案边站起身来。
他,整夜无眠。
他在夜深人静时跑至书房,彻夜翻看之前白豊查探关於沁月公主的消息,还是百思不解。
「殿下,有新的情报!」白豊推门而入,心情兴奋。
「是关於那名nv子的吗?」鈅靖沏了杯茶,「不是昨晚才吩咐你的吗?怎麽一个晚上就查探到了??」
「殿下,之前您以阁主身分夜探边界,因故救下那名nv子的所有资料都还留着,只是??」
「只是什麽?」鈅靖皱眉,「话怎讲一半?」
「殿下,那名nv子就是岚国文家千金——文月。」
「一直以来姓名都是知道的。」鈅靖困惑,「有什麽问题吗?」
呃,殿下是尚未全醒吗?白豊满头问号,「殿下,沁月公主就是文月小姐啊!」
这个答案冲击了鈅靖的心,他现才完全明白。
文月与沁月划上等号,那不就等於他的妻子要承受一月一次的异常燥热之苦,这可不行,「有解药吗?」他有愧於她,若不是当初他保护不周,她也不必这般痛苦。
「殿下?这?解药只有羽藤花,而羽藤花的进度??」白豊抓了抓头,思辰阁目前对於羽藤花的下落根本就毫无头绪。
鈅靖摆了摆手,「算了,至月圆还有几日?」喝下口茶。
白豊拱手作揖,「殿下,六日後为十五。」
「那是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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