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上去。
道术高强、修为深不可测的神君就这么被他轻轻一推,推到了枕榻上,好整以暇地接住他,神色不变,只有眸中笑意浓了些。
两人滚做一团。
这个吻正待加深之时,门外突然毫无预兆地传来几声巨响。
“砰砰砰!”
哐哐砸门的声音。
卿晏:“……”
薄野津:“……”
卿晏微微抬起身,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又重新被压进怀里,那人明显不想让他走的样子。
他还没说话,门口又有人声响了起来:“卿晏,卿晏,你在么?”
薄野楠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焦急。
能让堂堂天刹盟的盟主都不顾什么仪态,冲上来砸门的程度,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卿晏小声道:“津哥,我去看看?”
薄野津揽着他的腰,淡淡道:“不必理他。”
“……”卿晏迟疑道,“不好吧……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呢?”
薄野津虽然这么说,但到底没那么不讲道理地不放人。他伸手将卿晏方才滚乱的鬓发和衣襟理好了,才道:“去吧。”
衣冠整齐,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卿晏脸上那层薄红一时半刻褪不干净,他天生皮肤就薄,轻轻一碰,什么颜色什么印记都明显得很。
卿晏开了门,薄野楠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终于出来了!”愣了一下,薄野楠才道。
卿晏问:“有什么事么?”
他还若无其事地问自己!薄野楠瞪了他一眼,暴跳如雷道:“你知道你多久没出来了么?七天!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死了!”
灵台之内数百年之久,原来只是短短七日。卿晏不好意思了下,道:“在里面遇到点情况,事急从权,抱歉。”
薄野楠正还要骂,忽然目光一凝,看到卿晏脖子上挂的那个吊坠。
“这……”他一脸震惊地看着那玩意儿。
要是他没看错,这是同心契吧?
他不是和小叔好了么?怎么有这玩意儿,难道他已经跟别人定过终身?
“哦……”卿晏看了下,跟他解释道,“嗯……我们刚才结契了。”
我们???薄野楠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和……小叔?”
“嗯。”卿晏道,“他已经醒了,你放心。”
薄野楠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间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确实是他小叔的声音,忙不迭地疾步而入。
看见和衣靠在榻上的人,薄野楠脱口叫出声:“小叔,您醒了!”
“嗯。”薄野津招招手,示意卿晏过去,将他那枚同心契吊坠塞进了他的衣领里收好。
薄野楠别开眼,觉得自己要瞎了。
“小叔,结契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在这里……”薄野楠顿了顿,道,“此事交给侄儿来办,等回天刹盟,我一定安排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宴请九洲。”
他小叔嫁人,不得风风光光的么?
薄野津道:“不必了。不必为我的事,费神费力,铺张浪费。”
人在就好。
他虽然醒来了,但灵魄碎片刚刚回归,难免还需要些融合的时间,薄野楠当机立断,赶紧带上两人回天刹盟去了。
其实,薄野楠这次来找卿晏,的确还是有别的要紧事。
卿晏进入薄野津灵台这七日,卿怀风又作了不少妖,薄野楠一直在压,可也压不住那浪潮般的舆论,没别的证据,他是真的得被迫放人了。
虽然他觉得卿晏也没什么好办法,但还是得跟他说一声,毕竟这事关千鹤门,也跟他有关。
薄野楠是真的没想到卿晏能拿出办法来。
“我没有他杀尹千鹤的证据,”卿晏顿了顿,想起在灵台记忆中看见的那小孩子,道,“但我有别的证据。”
他翻开北云大师给他留下的那本剑谱,从中拿出了夹在书页中一张纸。
薄野楠疑惑地接了过去,一展开,整个人也是一顿。
那是……北云大师的亲笔血书。
书中清晰地写明了,卿怀风是怎样图谋杀害他的,临终之际,他蘸着自己的血写下这些,笔调居然是冷静的,没有一句废话和颠三倒四的情绪宣泄,只是明明白白写清了事实。
这血书一出,天下哗然。
原本那些为卿怀风说话也悻悻闭了嘴。
几日之后,薄野楠作为盟主,都还没捋出个处置的章程时,卿晏忽然听说,南华剑尊向卿怀风下了战贴。
是死战。
死战不论结果,生死不论,一旦应下了,那么是生是死,都自己担着,怪不到别人身上去。
卿怀风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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