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热烘烘的很舒服,秦墨上了车,第一时间找了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周梦岑摇了摇头,看着他已经微湿的发,伸手指了指“你自己擦擦吧。”说罢,又要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还给他。“披着吧,”秦墨收回手,毛巾胡乱擦了下湿发,不紧不慢道“我答应苏秘书,要把你完好无损送回去,别冻感冒了。”周梦岑手指搭在西装领上,迟疑了两秒,没再说什么,拥着他的外套,有些昏昏欲睡。“饿吗需要去吃点东西”他忽然凑了过来,左手伸向她右边肩头。周梦岑冷不防一个激灵抬眸,思绪也霎时一片空白,盯着他凌乱的乌发。一个晃眼,俯身靠过来的仿佛是二十来岁的他,刚冲完凉出来,头发湿润,眉眼清洌,穿着白色出声,周身都散发着清冷好闻的气息,穿着白色t恤,单膝跪在床尾准备捞她去淋浴。周梦岑屏息忘神,一瞬不瞬盯着他,直至一声“咔哒”响,将她带回现实。身前一紧,她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只是给自己系安全带。太尴尬了。即便她默默垂眸,及时收回诧异的目光,还是不可避免与他含笑的目光相撞。他一定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
周梦岑藏在发间的耳尖,逐渐发烫。冷白修长的手打着方向盘,车子往陵园出口走去,他果然语带浅笑,继续询问“或者,你有安排”周梦岑转头看向窗外雾雨迷蒙的雨景,含糊道“我想回家。”今天的她,其实没有给自己安排任何工作,只想在陵墓前陪伴父母。可他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计划。但她不想跟他待一起。因为现在正是自己最脆弱的时刻,她清楚明白,如果两人继续单独待下去,会发生什么。“正好,我们顺路。”“”“困吗困的话睡一下,不困的话,跟我聊聊天也好”周梦岑忽然就想起前两日,两人不欢而散的话题。“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聊的。”“是吗我倒觉得,我们能聊的,三天三夜都聊不完。”周梦岑垂眸,不想开口接他话。他们确实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每一句都是不能说的秘密。“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七年前的事情。”闻言,周梦岑再次转首看向窗外,抿唇不语,一副旧事不堪重提的表情。恰好,前面路口遇到红灯,车子缓缓停下,秦墨侧眸看了她一眼,气氛有些低沉,他沉了好半天,也只说出沉重的三个字“对不起。”周梦岑眼睫轻颤,没有回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自顾自言“不用,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该说对不起的,都应该是我。”秦墨盯着她的侧脸,一脸心疼。“七年前的分手,是我做得不够体面,七年后,却还一再要求你坦然对待我,”她笑了一声,评价自己,“确实很过分。”她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小刀刺在他心脏,秦墨眼中闪过一抹极痛的怜惜,可她一直望着窗外,眼里只有模糊不清的一片迷蒙。而后,绿灯亮起,车子也缓缓行驶。她听到他哑着声说“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那样回你信息也是赌气,以为你要跟别人结婚,我是个骄傲的人,可以接受你对我没有半点真心,但绝不愿被当作别人的替身,我以为这段感情中,出现了第三人,而我就是那个可笑的第三者。”周梦岑猛然回过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第三者”秦墨笑了一声“算了,不重要了。”他偏头看向她,问出了那个自己这些年想过无数次的问题。“如果当时我来海城找你,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漫长的安静后,她摇了摇头。“不会。”就算见到了,也改变不了周氏集团崩塌的事实。就算见到了,他们也会分手,只怕场面更加令人难堪。毕竟当时的周氏集团,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拯救。“对不起,一开始我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毕竟我们的恋爱关系,也从来不是真的。”周梦岑缓缓闭上眼,语气轻得像是要睡着。“我知道。”秦墨温柔回她。“可如果我知道那些事情,我绝不会离开。”至少那样,他有选择权,而不是一味被抛弃,毫不知情被动地离开。“没用的。”周梦岑笑了笑,有些悲凉。“至少,我能抱抱你。”就像此时此刻,他想停下车,奋不顾身将她拥入怀。不可否认,因为这句话,周梦岑那颗孤寂的心,瞬间又充满了温度,像是被塞进一朵蓬松的棉花糖,连温度都散发着丝丝的甜。可终究是空无的,禁不起揉捏。他也说了,那是如果。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周梦岑睁开眼时,发现车子已经回到35号公馆,秦墨家门口。她的记忆落在最后秦墨说的那句话“至少,我能抱抱你。”这话太过直白,她只能当作充耳不闻,闭着眼,坚持那个望向窗外的姿势,假装自己睡着。最后便真的睡了过去周梦岑只觉万幸,躲过了那个话题,然而转头,却对上一张同样沉睡的脸。他靠在靠椅上,脸朝着她,眼尾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夏日午后,正惬意享受着一场酣睡。她正看得出神时,那双跟书颜如出一辙浅褐色的眼眸睁开,她猝不及防对上他含笑的视线。“醒了”他揉了揉眉心,显然这一觉,他睡得很深,眸色温柔无比。“怎么没喊醒我”周梦岑嗯了一声坐直身,将他的西装外套拿下放在膝上,手搭在安全带上。“看你睡得香,不舍得叫醒。”秦墨十分自然地凑过去帮她解安全带。“饿了吧,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秦墨,我们到此为止吧。”搭在红色按钮上的手一顿,秦墨抬眸看着她,一言不发。周梦岑心里其实有些打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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