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国才杯”决赛的人,口语自是不在话下,但听见如此有质感的发音时,不说宁安然,就连郭琼都被惊艳到,尤其他全程脱稿。
旁白结束,郭琼笑着夸赞:“难怪张老师把你当宝贝,你这口语能力也太强了。”
宁安然知道,郭琼之所以没夸他记忆惊人,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刚才那段背景介绍他并非靠记背,而是真的在“讲故事”,足见他的口语应用能力很强。
周司远牵了点嘴角,算是回应,然后侧眸看了眼宁安然,发现她在他看过来前,急匆匆地撇开了目光。
轮到宁安然了,郭琼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再玩笑道:“没事,别紧张,他可是学年第一,输给他很正常。”
宁安然抿了点笑,轻轻吸了口气,轻快明亮的念白跳了出来,“this jt arrived fro the pace……”
不同于周司远低缓沉沉的叙述,宁安然用树上小鸟的口吻将剧情直接推进到了第一幕——皇宫来信。
郭琼教了宁安然一年,知道她口语不错,但得知她闯进“国才杯”决赛时着实惊讶了一番。一来在她认知里,底子扎实的宁安然水平和许瑶应是不相上下;二来论演讲和舞台表现力,内向寡言的宁安然并不出色,甚至有很大短板。所以,和张广一样,虽然心里高兴,但她也没想明白宁安然是如何在高手如云的复赛里厮杀出来的。
而现在,听着女孩惟妙惟肖、生动活泼的演绎,看着她灵动自信的表情时,郭琼忽然觉得张广和她那些顾虑似乎是多余了。
而且,她扫了眼同样听得专注的周司远,轻轻弯了点唇,这么看来,决赛谁更胜一筹还真说不定。
听完两人高水平的发挥,郭琼怅然感慨了一句,“哎呀,我现在有点后悔,应该让你们俩去演王子和灰姑娘才对。”
她边说边瞧了两人几眼,笑道:“我觉着你们挺搭的。”
换几小时前,宁安然又得胡思乱想了,小鹿乱撞。此刻,她却只是淡定地推了下大框眼镜,把郭琼的话理解为口语水平相当。
宁安然低头吐槽,自己之前也太恋爱脑了,没注意到一道目光在她侧脸停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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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两人水平后,郭琼后面再不用他们试读,只把词做了划分,并在相应的段前标记上z和n,而遇到需要互动配合的,她就写一个z&n。
剧本一页页往下翻,突然,一只小兔子闯进了视线,宁安然目光猛地闪了下。
“怎么还画了个小兔子?”郭琼也看见了那个小兔头像,扭头朝宁安然笑笑:“画得挺可爱的。”
宁安然下意识看向周司远,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他没有笑,而是带着几分探究与她对视,似乎是想从给她眼里找到什么答案,可惜宁安然偏开了头。
按照之前的分法,这段本来应该是周司远来念,但看见那只兔子头像,郭琼临时改了主意说:“既然这样,这段给你吧。”
宁安然低低应了个嗯。
郭琼又转头对周司远开玩笑,“她是小兔子,你要不要也搞一个小头像呢?”
周司远收回目光,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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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节课的功夫,他们就弄完了整个剧本。
郭琼把改好的剧本递给周司远,说:“你复印好再给宁安然。”
待他接过,她又让他先回去,留下宁安然说事。
余光扫到少年离开的背影,宁安然绷紧的神经啪地松开。
她刚暗松了口气,就听见郭琼说:“老师让周司远为主,你为辅,你没意见吧?”
“啊?”宁安然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忙道:“没意见。”
郭琼冲她笑笑,压了点声音说:“其实,我这样是有私心的。”
宁安然抬眸,有些困惑地看着她,就见她狡黠地笑了笑,说:“我希望你把精力和重心放在‘国才杯’的准备上。”
张广邀请九班一起排演公开课,目的是为了增加宁安然的舞台经验。这一点无可厚非,郭琼也希望她能多上台,丰富临场的经验,但前提是不影响她的备赛。
“虽然离决赛还有2个月,时间看着还挺长的,但下个月是期末考试,到时候各科复习都来不及,真正能让你静心备赛的时间只有这个月。”郭琼进一步解释。
公开课的排演至少一两个礼拜,之前小鸟只有一只,郭琼也没太多别的心思。可后来,周司远主动要出演小鸟,她自然顺水推舟,把大梁给周司远,进而减轻宁安然的负担,替她腾出精力好好准备“国才杯”的决赛。
当然,这些都是宁安然那段精彩的串词前的想法,而现在,她对宁安然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从你刚才表现看,我觉得不管你、还是周司远,公开课的这点内容啊,压根就成不了你们的负担。”
宁安然抿着唇,不置可否。
郭琼则话锋一转,“对了,我听何老师说,你明年想选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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