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殿下时,那女子虽面容还有些稚嫩,年纪不大,但捏着衣袖,慵懒从容,身姿迷人,抬头时,灵动明媚,蕴含着万千风韵,真是让人错不开眼啊。
……
刘司晨发现殿下自从上次宫宴后,竟然一改往日板着脸,抿嘴,吊眼角看什么都不顺眼,想踢一脚的模样。
这些时日,殿下他,开始闻鸡起舞了?早晚锻炼,早上练力气,晚上练刀,勤奋得很!
军营时,虽然殿下也要早起巡视,没事练练刀法,但毕竟他们殿下是天才,随便练练就可以了,现在竟然刻苦起来,一大早便在院子里一人练功,练臂,练腿,院子里早就按殿下要求,靠院墙摆了一溜石锁,重量各有不同。
边境的武者,以及军兵必练的功法,就是军中七十二绝技石锁功,可练全身之力,强身健体,力大无穷,刘司晨本就起得早,他起来时,殿下练了两个时辰。
只见殿下扔下手里的石锁,穿着薄薄一层玄色衣衫,满头是汗地走进中堂。
“殿下。”刘司晨道:“早饭我特意让厨房的人做了药膳,补肾阳的……”这是殿下吩咐的,要补阳。
但这男人肾阳补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殿下他又未成婚,府里连个女子都没有,这,真的好吗?好在殿下天天早晚锻炼,倒也能泄一泄身体里的火。
并且明显感觉到,殿下再没有前些日子的阴沉,恢复了以往的挥洒自如,天生骄子的模样,自信得很。
洗漱后,东方青枫直接换上镇伏司指挥使的锦衣官服,玉带,腰挂斩龙刀。
他晚上睡得很好,果真如白衣所言,他与体内煞蛟,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他强它便弱,这几日都未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他身上的官服,是宫里越夜赶制,乃是赤金两色,腰间系麻花式的黑色官带。
衣袂金线绣有龙凤,头戴云纱冠。
东方青枫走出来时,刘司晨望了一眼,殿下本就高,帽子一戴一张俊脸帅得离谱。
东方青枫用过早饭,没急着走,而且自顾自的走到屋内椅子上坐下,手指摩挲着茶杯,凝神细想,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嘴角还带着笑。
待见到刘司晨一旁看他,他立即严肃着一张脸,道:“库房里我记得有两箱裘皮,你待会让人给阙府送去,送给白衣。”他想到什么,起身走到书房案前,持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篇字,拿起来看了看,满意翘起了嘴角,折好放入信封中,“把这封信连同东西,一起交给白衣。”
“是,殿下,我这就去。”刘司晨接过信。
心里却道,那两箱裘皮昨日才进库,是皇上特意赏给殿下做裘衣的上好料子,有羊裘,珍珠毛、麦穗、黑紫羔,可贵着呢,还没捂热乎呢……
一天未过,一进一出,送出去了,不过他没说什么,殿下一向宠阙氏那小祖宗,他是知道的,有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人都愿意送上门被打,何况东西呢。
东方青枫将官帽绳在颈下系好,望着刘司晨出去,俊眉微扬,充满了期待。
……
阙清月看帐本累了,休息一会儿,坐在桌前观窗外雪落,品着手中香茗。
元樱抬了两箱子东西进来。
“祖宗,刘司晨让人送来的,说是他们家殿下送给祖宗的东西。”说完,将箱子打开。
里面全是珍贵难得的裘皮,颜色丰富,无一丝杂毛。
她一看,便知道是皇上送给他这离宫多年皇子的东西,毕竟其它儿子在他膝下,平时少不了赏赐,唯有这个远在天边,什么也没有,他当然要将好东西多多赐下,父亲的良苦用心啊,怕儿子没什么裘衣可穿,特意赏的。
“还有这封信。”元樱将信放桌上,站到阙清月身后。
阙清月随手将茶杯放一旁,展开袖子,取过信,打开一看,满篇二字,想你。
她上下扫了一遍,不由低头笑了下,“幼稚。”
又看了一遍,才将信放在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元樱本不想看,无意中扫到。
元樱:……
这两天,东方青枫那厮一天一封信的往这边送,一开始还好,后来逐渐离谱,什么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在天愿为比翼双飞鸟,在地愿为并生连理枝。
什么只愿你的心,如我的心一般相守不移,莫要莫要辜负了我对你这一番痴恋情意……
今天更离谱,连诗都不写了,开始复读一般,满篇想你。
元樱看得忍不住呕了一下。
阙清月放下信,回头看她:“怎么了?撑着了?”
“嘿嘿。”元樱不自在地笑了下:“没呢,不,是有点撑。”被狗粮撑着了。
但还好,至少她家祖宗看完,最多一乐,一封也没回,这种信,回才怪了,她家祖宗向来不做这种又尴尬又幼稚的事。
正想着,就见祖宗取了纸,拿起了笔,犹豫了下,在那纸上写下了第一句。
你本是那人间最肆意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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