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谁是三桃?是不是要找玉娘问个清楚?
然后一抬头,便与东方青枫的眼神,对视上。
那眼神,看着她,像一汪深潭,能吸人魂魄的那种,专注极了。
看得人心弦狂跳。
她不由地移开视线,向左看去,垂下眼眸。
“你看什么?”眼睛都直了。
“你很美……”东方青枫道。
“……谁要你看了!”她声音里微带碰上一丝羞恼道,转过身,向楼上走去。
他倒是没笑,只是眼中仿若有月亮,亮得惊人,提着灯便跟过去,想再看一眼,但她也只羞涩了一下,就又回头看向他,问他:“美吗?是不是还缺了一点味道呢?”
东方青枫本就入迷,她一转过脸,眼睛顿觉不够用,灯光下脸颊无处不美,但一听这话,他又马上清醒过来,这味道……它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我又不喜欢她,这只是域中幻像,她与我有何干?我只……我只是……”
这小祖宗生得清纯脱俗,她哪怕只是笑一笑,谁又是她的对手。
什么味道不味道的,她收敛时就已无对手,还要如何?
她只不过不屑用那等手段,她但凡能用上一两分,别说一个,十个百个千个都不是她对手。
当然这话,东方青枫是肯定不会跟她说的。
明月清美,何曾为世人低头?
它只需高悬即可,哪管人间爱恨愁?
两人正你走我跟,你拉我躲时,便听到一楼玉娘夫妻住的房间里,传来玉娘隐隐的哭声。
同时听到玉娘哭诉,说起了那富家千金身边的两个小厮要带她私奔的事。
一会说他们要与她私奔,一会又说都是骗丈夫的。
东方青枫二人对视一眼。
事情听起来复杂,从逻辑来看,那富家千金与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客栈,这么短的时间内,玉娘是怎么勾搭上两个小厮,还到了私奔的程度,这可能性很小,那么骗丈夫的可能性大一些,但。
玉娘为何突然说起那两个小厮?在阙清月的记忆中,这二人,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为什么会提及他们呢?
听了一会,房间里突然又没有声音了,但转眼,又传来那玉娘的一声惊呼,然后发出另一种声音。
还伴随着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声音,玉娘竟然叫起了死鬼,轻一些,太堔了,揉一揉。
东方青枫听到时,耳朵都红了,他转过身,挡着阙清月,他们本想过去询问,玉娘晚上到底看到什么了,但这情形,怎么问?他只能拉住阙氏这小祖宗:“上楼吧,走吧。”
“嗯?不去问她吗……”阙清月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他拉住。
她单手抓着衣摆,被拉上了楼。
刚来到二楼,迎面便走来一人。
是富家千金两个小厮其中一个。
那个小六子。
他见到东方青枫二人时,二人一抬眼,也见到了他。
小厮很守礼地弯了下腰,然后匆匆离开。
阙清月回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过了会才回过身。
她揣起袖子,“走吧。”挺起颈背向房间走去。
走道门口,富家小姐与丫鬟在说话,听着似乎让小厮去取什么东西。
“那个小六子今天怎么回事?以前很机灵的,现在还要吩咐才能做事,取个东西慢腾腾的。”其中一个丫鬟抱怨道。
“行了,冬草,出门在外,我们和小姐还要仰仗他们跑前跑后,你不要把人得罪了。”另一丫鬟劝道。
几人见到东方青枫与阙清月走过来。
那位富家小姐,侧身还对着阙清月行万福礼。
阙清月因出身阙氏,一直行揖礼,罗煞府时,她地位很高,多是颌首致意。
见到富家小姐对她这般行礼后,竟一时觉得有趣,也来了兴致,上下仿照着那位小姐的样子,学着双手莲花指放在左腰侧,对着她也一蹲。
昔日的清傲祖宗,行起礼来。
她自己都笑了。
那富家千金见阙清月对着她笑,愣了下。
然后也面露笑意,与丫鬟进屋去了。
关上门后,其中一个丫鬟道:“刚才那位姑娘,生得真好看,瞧着贵气十足,头上还戴着一支蓝玉松簪,小姐,开源府还未见过这种花样的簪子呢,平时小姐花簪居多,待回去后,我们也去银楼定一枝松枝簪,镶嵌上蓝玉,换着样式戴一戴。”说不定,这首饰就火了呢。
富家小姐坐到凳子上,慢声道:“首饰的样式,要与人契合,我,便是那树枝上的花,柔弱无依,戴着花簪,反而合适,而那松枝,需有一身清傲气质,有傲骨之人才戴得,哪怕同一款蓝松簪,人家戴显得那松簪熠熠生辉,相得益彰,极出彩头,我来戴,却撑不起那青松的傲骨,只会显得不伦不类罢了……”
“小姐,你又在烦心自己的婚事,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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