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说:“你回去吧祁然,不用一直待在这儿。”
孟祁然翘着腿,背靠着沙发靠背,闻声不过淡淡地掀了掀眼。
陈清雾只好说:“我需要洗个澡……你在可能不太方便。洗完我就准备睡觉了。”
孟祁然站起身,“我去买点粥。”
出了太多汗,趁着孟祁然出去的这段时间,陈清雾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酒店的睡袍。
没过一会儿,孟祁然来敲门。
陈清雾只将门开了半扇,说声谢谢,接过他手中的打包袋,“谢谢你,祁然。你回去吧,我应该已经没事了……”
孟祁然瞥见陈清雾身上穿着睡袍,明白自己再进去确实不大合适,就说:“没胃口也多少吃一点。有事随时给我发消息。”
“好。”
孟祁然顿了一瞬,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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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睡到第二天九点醒来,疲惫感稍减,只有咳嗽流涕的感冒症状。
她给孟祁然发过消息,便准备退房离开。
没到只过了五分钟,孟祁然便过来敲门。
陈清雾有些惊讶,“你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这么快?”
“你隔壁的隔壁。”
陈清雾愣了下,“……你昨晚没回去。”
“嗯。”
怕她有需要,他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下楼退房,孟祁然开车,送她回工作室。
在车上时,手机忽然不间断地开始振动。
陈孟两家的微信群里,廖书曼了孟弗渊。
廖书曼:听你妈说,今天生日不回南城啊?
孟弗渊:有事腾不出时间,不回了,阿姨。
紧接着,廖书曼和陈遂良各自道了生日快乐,又在群里发了红包。
廖书曼:那跟朋友好好聚一聚。
红包孟弗渊都没领,只回复道:谢谢。
大家对孟弗渊这一贯不甚热络的态度,都已见怪不怪了。
微信群沉寂了一会儿,祁琳又发了消息,了陈清雾,问她:清雾你感冒好了吗?
陈清雾回复:已经没事了,阿姨。
祁琳:变天就是容易感冒,多注意身体啊。
陈清雾回了个笑脸的表情。
仿佛是不自觉地,她将微信切回到聊天列表,看着那置顶的黑白头像。
无法否认自己到底有所期待。
群里的消息他看到了吧,会私聊她关心感冒的事吗?
等了几分钟,那头像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新消息。
孟祁然转头往副驾上瞥了一眼。
陈清雾捏着手机,不知正在想什么,神情愀然,仿佛有两分失落。
回到工作室,孟祁然自发地帮着陈清雾将下午要发出的快递打包。
中午一道吃了饭,下午孟祁然工作室那边有事,就先离开了,走时叮嘱陈清雾有事随时联系。
陈清雾给裴卲发了条微信:孟弗渊在公司吗?
裴卲:不巧了啊,他上午刚出差去了。你等他回来再找他吧。
陈清雾:……我不是想找他。
陈清雾:我过来一趟放个东西可以吗。
陈清雾开车去往科技园,裴卲到公司一楼前台来接。
见陈清雾手里抱着一只皮箱,裴卲伸手,“东西重吗?我帮你拿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抱着就行。”
一边往里走,陈清雾一边问:“他去哪里出差?”
“巴伐利亚。”
“他今天生日也要出差啊。”
裴卲笑说:“我倒是想去,但真没那个本事。他是跟se的陆总一块儿去的,带了团队到纽伦堡医谷做考察。”
“去几天?”
“至少五天吧。”
说话间,到了孟弗渊的办公室。
裴卲刷了卡,陪她一起进去。
办公室黑白色调,分外简约。
陈清雾走到办公桌前,将皮箱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正准备离开,忽然瞥见井然有序的桌面上,放在鼠标旁的一只水杯。
她心口一震。
当即伸手拿了起来。
裴卲吓一跳,“你小心点拿!这杯子孟弗渊可宝贝了,上回我差点不小心摔了,他三天没给我好脸色看。”
很是稚拙的杯子,白色粗陶,表面是不甚规整的岩纹。
这样的杯子,普通得可能只值十元一个。
她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是因为,这是她做的。
高中时候做的。
“……孟弗渊有说过,这个杯子是什么来历吗?”
裴卲想了想, “好像当时提了一嘴,说是从哪儿抢救出来的。”他忽的一拍脑袋,“莫非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文物?”
大抵,一般只有古董文物,才用得上“抢救”这样分量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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