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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为你生孩子,但不想结婚。”女声道。
这下轮到纪逢云不解:“孩子刚出生,你不该照顾他吗?”
女声立刻追问:“结婚以后,你会把财产分给我吗?”
纪逢云的声音顿了顿,说:“我会给你你该得的那一份。”
“那我也没必要承担除生孩子以外的责任。”她喝了口咖啡,说,“我知道你们商人都精明会算,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不过,我也不蠢,没必要为了一个孩子搭上自己的下半生。”
纪逢云吸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叹:“我考虑考虑。”
录音到这里结束。
尽管陆崇已经极尽努力,却仍看不透纪逢云全部的心思。纪逢云内心传统,渴望孕育一个自己的孩子,组建一个有着正常父母的家庭,那…
他呢。
他从不要求纪逢云回应,也没奢求纪逢云知晓,可当他一想到以后哥会和一个陌生女人结婚,孩子喊着爸爸妈妈,两个人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围过去,温柔询问发生了什么。
多刺目。
陆崇捂住胸口,那里疼得好似有刀子在绞。为什么,为什么哥那么想要一个家庭,为什么哥的规划里永远没有他,为什么他已经如此努力对哥来说还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
密码锁开的声音很细微,纪逢云的右脚刚迈进房门,就被无尽的黑暗打了一棒。
陆崇不在家?他除了待在家里等自己回来还有什么去处。
纪逢云打开灯,迈出去的脚在看清狼藉地面时停在原地。桌子上的花瓶、盆栽,厨房的锅碗瓢盆和烛台,连同洁白桌布一起杂乱地团在地面。
他顺着玻璃碎片扔过的痕迹,找到了蜷在厨房墙角的陆崇。影子随着斜射的灯光照在他头顶,像一只手掌在轻抚,纪逢云的皮鞋抬起来,踢了他的运动鞋一脚:“发什么疯。”
十岁的时候,医院诊断出陆崇有躁郁症。呵,十岁,当时医生和老师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异样,好像他多苛待了这个私生子一样。
陆崇将脸埋在膝盖里不动,粗气像热浪一样在厨房里传导。对纪逢云来说,陆崇就是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他自个儿也乐得在纪逢云面前献殷勤。可当陆崇连他的话都不应答时,就代表着,陆崇是真的在生气。
纪逢云不是个会在乎他人心情的人,皮鞋掀起截面,将白色的运动鞋踩脏,一身风尘仆仆的泥土都抹在那只鞋上:“又闹什么。”
陆崇还是呆呆地蜷着不动弹。一般这种时候,若是有人靠近,会遭到他暴怒的乱拳攻击,纪逢云永远也不会忘记监控视频里那双野兽般的眼睛。
而面对纪逢云,即便处于发病之中,陆崇还是会露出惊慌的惧怕,用力扣着血痂,颤着声音让纪逢云别抛弃他。可今天,陆崇这算什么,连他的话也不理了?
心脏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说不上疼,只是发燥的痒,分明的手指掐住领带向下一拉,纪逢云三下五除二解开衬衫扣子,胸脯上顶着一圈微鼓的束胸。指头碾到钩子上,束胸松松散散,弹出两团雪白的饱满。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用这种方法安抚他。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是最快捷最有效让陆崇变正常的方法。
膝盖弯下去,纪逢云一只手粗暴地抬起陆崇的脸。长长的碎发盖额遮眼,十九岁的脸庞略显青涩,别扭地躲开他的手掌,后脑勺盖上一只手,扣着陆崇的脸就往前埋。
纪逢云爱干净,尽管无比痛恨自己这副畸形的身体,还是会每天仔仔细细清洗自己的乳肉和奶头。裹了一天的奶子带着贴体的温热,乳头上的毛孔残留着昨夜沐浴露的淡香,和天生便随汗渍析出的奶味。
黑色鸦羽轻轻眨动,以纪逢云没来得及出声的速度张开嘴叼上他的乳头,身体一僵,感到尖尖的牙齿厮磨在奶子上,很快染上大片烧红:“哥…”
陆崇如初生的羊羔般用力吮吸纪逢云稀少的恩赐,五指微张圈住纪逢云微凉的腕子,却在摸到空荡荡的腕骨时震动收喙,看向纪逢云的那一眼甚至带上厉色:“哥,手表呢。”
陆崇是纪家的私生子,无权无势,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房子和车子,都是纪逢云的施舍。而他自己烂人一个,养不起纪逢云上百万的名贵腕表,养不起纪逢云逾千万的名车,在大学里考试拿奖学金、竞赛拿奖金,又跟同学合伙做了个网游,才勉强赚到几十万,在纪逢云生日那天送了他一块表。
纪逢云从腕上解下自己的表带,戴上了他送的那只表,银色表盘紧贴着纪逢云冷白的皮肤,就好像他光明正大牵住了哥的手。
那一幕,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黑色领带圈在纪逢云的颈子上,又顺着胸前裸露的肌肤垂下,他皱眉从陆崇拽了拽自己的手:“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
陆崇一愣,升起的气焰顿时萎靡,吸了吸鼻子喊哥:“哥,你不是说不会送人吗?”
纪逢云从小锦衣玉食,不拿钱当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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