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於主动者,顺从於「当下」,顺从於「强者」,顺从於「强权」。
他对此的意识还不够他分辨到尤涉会把他误会到什麽样。
他以为他只是摆出了最舒服的姿势。
最让他「爽」的姿势。
尤涉感觉到他打开了双腿,他意识到谈书烬是个「0」,他想让他当「1」,他对此欣然接受,把鸡巴插进一个腔道里比被当成女性的那一方要更让他好接受,他把谈书烬的腿打得更开,像是准备干点大事,他的意识不如谈书烬清楚,谈书烬几乎是惊醒了一瞬间,挣扎了一下,然後把腿合上,他想的是只要撸个管就行,他没想??
他没想到尤涉在制住他的行动的时候突然俯下身吻他,让他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次真的「校园男神」。他像是把他当成了正在追求的女生一样,吻得很漫画,像是漫画一样男友力十足,有舌吻特写的那一种,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想尤涉也是个雏儿,这麽刻意,但他看他的脸,觉得自己应该「配合」一下,「配合」他当个「女人」,把腿打得更开,彷佛这样可以和他「心照不宣」地演点「色情漫画」。
他把腿打得更开,像是里的女人一样,哼出一声。
他的声音鼓舞了尤涉。尤涉又吻他,像是漫画里的「有情人」一样,把「浪漫」做到了极致,他把舌头伸到顶里面去,像是准备跟他来个法式深吻,把舌头伸到了他的上颚下面。
他的吻技让谈书烬「叹为观止」,烂到极点。
他的笑声闷在肚子里,把尤涉弄得以为他在享受,他的吻更深入,他对他的舌头感兴趣,像是没舔过另一个人的舌头一样,他把舌头又收回去,换气,又吻进去,他把吻当成了了解谈书烬的方式,他把谈书烬当成他的「情人」对待,像是这样就能当成他的「有情人」一样,对待他彷佛对待一个他的情人,他的舌头这时变得「多情」起来,变得彷佛无师自通的「性爱大师」一样,他把谈书烬的舌头亲得发麻,终於有了那麽点意思。
他想他的意思足够「明显」,他想要做点「大事」,就像19岁的年纪该做的事一样,把「性」当作成熟的敲门砖,敲开成人世界的大门,通往他们以为的「成熟之路」。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把谈书烬吻得开始晕头转向,尤涉握紧他的双手,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挣扎,他的沈迷,彷佛都成了催情剂,把他迷得沈醉其中,沈醉其中,谈书烬的反应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不知道自己给了尤涉鼓舞,让他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出了汗,越来越沈迷於「性」之中。
尤涉开始准备「进入」,他在找安全套,彷佛他知道该怎麽做,彷佛他熟悉这个「桥段」,彷佛他已经准备好和谈书烬结成「朋友」,他的体验全来自於读物,他不知道怎麽做。他只有猜测,知道一些知识,和所谓的「男性本能」,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想「模仿」,模仿他所知道的一切,所有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一切,这个年纪的疯狂、内敛、所有的一切,他都觉得像是他必须做的事一样,必须做。
他的内敛是他的母亲逼迫他而成为的,他们对他的期许成了他最大的逃脱力,他的原则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成为一个「自己」,只有这个是不能丢掉的。他没有太多东西了,只剩自己,自己一个人。
自己一个人,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尤涉成了他自己唯一的倚靠,这很奇怪,他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也可以说是,但没有归属感,连家庭也无法给他归属感,他的生活和他自己的一切,他常感觉到是他人施舍给他的,他一无所有,他常常这麽觉得,觉得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的一切都在剥落、就像蜕皮,剥落,墙漆剥落,他的皮剥落,他的皮剥落,於是他成为新的自己,成为新的自己,成为新的自己,看镜子里的自己,像是新的人一样。
他不知道他的人际很奇怪,这也是他总被「盯上」的原因。
他被秦载音「盯上」的原因。他太出众了,他一无所有,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的朋友都只是酒肉,逐渐连酒肉也懒得吃,只喊人去看电影,看什麽电影,超英、谋杀、国外的电影、3dax,值得票价的电影,他只吃消费得起的食物。
他不知道他的消费方式已是许多人眼中的「高富帅」,没人相信他来自f城这样的小城市,没人相信他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至少家里也有两处房产,吃穿不愁,没有烦心事,没有任何让他觉得生活辛酸的事。
他总觉得生活辛酸,他不该辛酸,他总被这麽教导,「你该好好学习」,「你不能像那些差生一样,自我放弃」,「你应该冲击北大」。
他没有一个「应该」做到,他总是答应「好的」。
他渴望叛逆。
他做了很多准备。他知道「叛逆」、「性」、「同性恋」、「自由」、「乐队」、「键盘」,他会弹琴,他妈逼他学的,逼他好成为一个「钢琴王子」,他不知道这有什麽意义,他还是学,成为妈妈眼中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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