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播报一则国际新闻,安福l舞团知名首席舞者,代号askerunknowng,惊传宣布退团修业!前日已举行告别终演,一代传奇确定就此隐没?」
老旧电视机音质不好,跟蝉鸣交融成一块。
临向三街一路延伸到底,是离闹市最近的老社区,这里所有东西都承载着三十年前的样貌。
旧书店、脚踏车、公寓爬满了水痕,拍了拍前屋主留下的电视机,没反应,暂时搁着。
搬家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解决,前屋主留的东西虽然品质不好,但总能充数。打理好所有东西後,电视闪了几回,恢复正常,跳出那则cha播新闻。
男孩没有搭理,酷暑太燥,他牙齿不好,一只冰啃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融的多还是吃的多。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
-陌生讯息:「哥,你回来了?」
-陌生讯息:「回来了就回家坐坐吧。」
-陌生讯息:「退团了,如果钱还不出来,妈说没关系,总之,有空回来一趟吧。」
季梓楠瞥眼,啧了一声。
手机又连续震动几回,陌生讯息:「哥……」,讯息还没传完就被拉黑了,这一声声叫的他作恶。
「谁是你哥,妈的,一个脑残,两个傻b。」这对於这根本没义务认的妹妹,他只觉得烦。
脑子热的慌,一身粘腻,简单洗了个澡,冰冷洗澡水绕过颈肩的感觉总是熟悉而陌生。
国一前的所有记忆都被这里占据,即便离开好一阵,回来景物依旧,巷口的yan春面做很久,之前老板总说腰疼不g了,一做还是做到了今天。
热风风乾发丝很快,洗澡的水气一下又被带走,简单的拖鞋,帽踢盖住大半头部,拉里拉杂的点了最便宜的yan春面,还是清汤寡水,一个人的清闲是他曾经奢望,现在很稀松平常。
几分宁静却没有他想像中的顺利,这里是闹区,特杂。
酒杯碰撞声,轰然笑声,醉汉胡言杂语。
「哎啊,你说江政高中那批狗子啊!呸呸呸,弱的要si!随便几掌啪啪啪,就把他们吓得哭爹喊娘!」
「要不是那个棕毛长点脑,给了我们酒钱,我就先把他塞到油波街,让他躺上三天三夜!」
不奇怪,十点後总有些狗p拉杂的人。一群捱着身子挤在圆桌的大个,左青龙右白虎,大概知道是混哪家道上,刺很丑。
店面不大,他和那帮人坐的近,很多回身後的h毛烂醉都往他这倒,椅子撞撞晃晃,不时发出铁椅脚与地面摩擦的刺耳。
没人反抗,都怕。
「油波街,别啊,那多无聊,他不是挺稚neng的吗?怎麽不送去老李店上?」一人又应声。
「老李接男妓吗?红灯区不都nv人多,这cp质不高啊。」
「呸呸呸你傻啊!同x恋啊!那里最多gay男妓美se不输nv妓,要说t力,更不输!」
一狗票人倒成一片,笑的震晃半边屋顶,季梓楠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俗气低劣的酒意w染,拉了外套拉链,领口很高,半掩到面部,走过圆桌时顿了下脚步,还是出了店。
要是以前,他绝对冲上去跟人家g架。
他讨厌弱者,更讨厌欺压弱者的人,因为无论剧情怎麽演,都需要英雄来收烂摊子。
英雄很可怜,可悲的正义感会杀si自己,躺浑水的滋味很糟,他躺过,所以他现在只想演个路人,反正都是局外人。
「u,房子习惯不?怎麽这麽急着回去,钱的事姨先帮你垫,他们有没有再找上门?还是我帮你找几个人看着?喔还有!认真上学。」
要是对几年前的自己说这狗话,估计也会被当年的自己打昏,但不知道何时开始,思想渐变,或许是因为他生活出现了另一个英雄,他也没了必须当英雄的理由。
「谢谢姚姨,房子很好,他们没找上门,明天会去学校,阿还有……别叫我u了。」
「askerunknowng,梓楠,这不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怎麽?不跳舞,隐姓埋名,就不给叫?」u正是askerunknowng的缩写。
电话的那头顿了顿,语气变的悠长。
「不是,别叫了。」季梓楠沈默几许又问:「姚姨,我的资料没有外漏吧。」
姚姨知道季梓楠身世顾虑,他老早就把季梓楠的资料收的牢牢的,突然被这麽一问,还是可怜又疼惜小孩总想这麽多。
「没事,都没事。」姚姨安抚。
暖风抚面,故地重游,绕了几条巷子,一边和姚姨电话。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露真身,十四岁成为芭蕾舞巨星,十六岁隐退,从头到尾没人见过他真容,除了舞团共事的人,真名就更不用说,除了姚姨还有指导教授,没别的人知道。
每回舞剧都带着面具,男nv装换的流利,大家就喜欢这种虚幻未知的角se,不知其名,不知其貌,不知x别,只知道,他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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