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远,就来到了一处洞窟,这里与关押祁景和阿月拉的地方相连,竟也没有别的猴子,刚一进去,就见好几个人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不动弹。
阿月拉立刻扑了上去:“勒丘!”
勒丘被扶起来,又拍脸颊又掐人中,才悠悠醒转过来,看到阿月拉还在呢喃:“……我是在做梦吗?”
“你没有在做梦,是我,阿月拉,我来找你了!”阿月拉双眼噙泪,和他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祁景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琼瑶剧等会再演,先出去是正经。”
勒丘如梦方醒,这才意识到这是真的,连忙去踢身边的同伴:“喂,驽赤,桑铎,醒醒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两人嘟囔着爬了起来:“怎么了……”
祁景心里突得打了个颤:“等等,你说谁?桑铎?”
勒丘道:“对啊,我们不是一起出来打猎了吗,因为追一只鹿误入了诀别谷,然后就被这群猴子暗算了……诶,你干什么?”
祁景一把抓住那迷迷糊糊人的领子,对着有限的光线一看,不错,是桑铎!
……那刚才为他们报信的人是谁?
阿月拉也被吓白了脸:“不可能……明明刚才是桑铎骑着马回来报信,我们才能来救你,他怎么会是桑铎,寨子里的才是……不……到底谁是桑铎?”
桑铎醒转过来,对眼前的情景迷惑不已:“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直在这里,怎么可能回去报信?你们看走眼了吧?”
“不可能!”
祁景忽然一把钳住桑铎的脸,揪起脸皮就开始来回拉扯,疼的他嗷嗷大叫:“你干什么!”
怎么扯也没破绽,是真的。
勒丘制止了祁景:“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是真的桑铎。”
那叫驽赤的汉子也爬了起来,人如其名,脸膛通红,好似烧红了的猴屁股,一看祁景就道:“你谁啊?怎么这么面生?”
祁景张口就来:“我是北寨的猎手。”
驽赤狐疑的看着他,扭头又看见了阿月拉:“圣女??你怎么也会来这里?”他看着勒丘和阿月拉如胶似漆的样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原来是……”
勒丘赶忙摇头:“请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被神婆知道了,我和阿月拉死无葬身之地。”
驽赤审视的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桑铎明显是知情的,和勒丘关系也更近一些:“都什么时候,还扯这些有的没的的!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意思,有人冒充我去了寨子里?”
祁景还在评估他这张脸的真实性:“没错,如果你是真的的话。”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吧!”
他们刚解开了绑手脚的草绳要走,祁景耳朵一动,忽然听到了一阵极细微的嗡嗡声,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特别熟悉,就像……
班纳若虫!
“怎么又是他们!”祁景眼看着一波虫从小洞穴里飞了出来,好像一条飘扬的光带,真有种想要放火烧山的冲动。
“快跑吧!”桑铎一拉他,几人慌不择路,哪儿有洞往哪儿钻,直逃的灰头土脸,别提多狼狈了。
祁景边跑边说:“你有火没有?”
“火?”桑铎一摸怀里,“有有一些火折子和松油!”
他扔了一只过来,祁景伸手接住,用力一吹,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火上浇油,随后冲着身后的班纳若虫一甩,就听呼啦啦一声,无数焦黑的虫子尸体劈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桑铎大惊道:“你……你怎么能……班纳若虫是灵魂的使者,不能烧的!烧死了,人的灵魂该放在哪里?”
祁景又一火炬挥过去:“你省省吧!别人的灵魂怎么办我不知道,再不烧死这些虫子,我就知道你我的灵魂会放在哪了!”
桑铎一咬牙,也吹燃了火折子,两人边跑边挥舞着火折子防身,身边的班纳若虫越来越少,终于,他们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这是哪里?”
他们转头四顾,发现不足一人通行的狭窄洞穴中除了他们两个,只有火折子熄灭后幽微的光,桑铎试探的叫道:“勒丘?阿月拉?……驽赤?”
他们跑丢了。
两人只能继续向前走,这里暗无天日,根本路在何方,桑铎越走越慌:“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祁景想着刚才出现的班纳若虫,还有这熟悉的阴冷洞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里,会不会就是万古寨的禁地?”
桑铎脸色一变:“什么?不可能!禁地怎么会在这里……金鸾怎么可能生活在这种地方?”
“实话说,我上次闯入了关江隐的地方,混出来的时候,神婆神神秘秘的说那洞窟涉及傈西族禁地,非要我们蒙眼不看。而且那里,也有班纳若虫群飞进飞出,可见和其他洞窟是相通的。”
祁景转头看向桑铎:“你不是和阿勒古来过吗?即使只守在外面,你也应该有点印象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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