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具明明是人,全身的肉却腐烂殆尽的白骨精……想必那也是改造的杰作了。
难道,白净也发现了这个方法,想把江隐……
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熊九却说上了瘾:“那个摩罗,听起来像神话里的东西,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忙活了半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退而求其次,让饕餮委屈委屈,住进异人的壳子里算了。”
休息够了,他们开始爬山。
这山峰陡峭险峻,两边都是绝壁,看一眼都要两股战战。祁景攥紧了手中的铁索,几乎是四肢着地的单凭臂力,往上艰难的移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他才踩到了令人安心的地面,一摸身上,已经湿透了。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小小的土庙。山顶总共就那么大地,这庙占了一大半,明明是云南传统的建筑风格,却透着一丝怪异。
祁景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那褪色的壁画中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动物,长的很像孔雀,但通体鲜红和漆黑,看起来有点邪恶。
……这是什么鸟?
张明岸对阿勒古说:“你先进去。”
阿勒古走进了庙里,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跟上,等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就见庙中立着三座石碑,都雕琢成孔雀的样子,不过通体颜色已褪得斑斑驳驳,空洞的眼睛直直对着前方。
除此之外,就是落灰与蛛网,一片破败景象。
阿勒古说:“你们不是要去西边吗,这是唯一的通道。”
熊九:“所以通道在哪里?”
阿勒古不答,走到第一只孔雀处,双手合抱住,向右拧了一点,第二只像左拧,第三只向右,角度反复调整,好不容易布置好,已经满头大汗了——那石像可不轻巧。
他在远处端详了一会,又跪下,很大声的吟诵了一段什么,虔诚的跪伏在了地上。
祁景紧张的摒住了呼吸,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就听轰隆隆一声,那庙背后的墙壁竟整个沉了下去!
明亮的天光像一道剑一样将这破旧的小庙刺穿了,这面墙下面居然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有一座长长的木吊桥从对面延伸过来,对面竟也是一座小庙,与这座遥遥相望。
那吊桥拔地千尺,凌空摇晃,张明岸看了一会,警惕道:“你先上去。”
阿勒古哼了一声,毫不畏惧的踏了上去,好像走过了数百遍一样。张明岸问:“谁第二个?”
祁景抢先道:“我。”
他一脚踏上了吊桥,木板之间的距离大的吓人,还发出年久失修的嘎吱声,没走两步,整个吊桥都摇晃起来,幅度大的好像在荡秋千。
饶是祁大胆的腿也有点抖,手紧紧抓住了两旁的铁锁链,在保持平衡的同时尽量往前挪。
阿勒古回头看了一眼,很小的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他的束手束脚。祁景有点不服气,忽然心下一动,紧跨了两大步追上了他,悄声道:“……你不仅是本地人,还是西边的人,对吗?”
阿勒古僵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对当地的习俗和路线这么熟悉,连机关怎么用都知道,我那天说西边是墓地的时候,你还表现出一副被侮辱了的样子……其实,西边才是你真正的‘故乡’吧?”
阿勒古忽然大步走了起来,祁景被他甩开,又听后面熊九叫道:“拦住他,他为什么走那么快?”
祁景赶紧追上,但阿勒古已经踏上了地面,站在了对面的庙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景,嘴角扯出一丝诡秘的笑意:“你说的不错。所以——”
“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过去!”
他往后踹了一脚,不知道触动了那几座雕像的什么机关,就见那面墙壁缓缓落下,祁景大惊之下,回头一看,来时那座庙的墙也在下降,阿勒古竟然要把他们困在这吊桥上!
他顾不得许多,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就合身一扑,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绝壁上,而后手脚并用,硬是从那条缝隙中爬滚了进去!
阿勒古没想到他还能进来,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退出大老远,冷笑道:“看着吧,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祁景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见那吊桥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一群人有心往前走,却像骰盅里的骰子似的,只能从这头被摇到那头,哐哐撞在锁链上,终于,一个人没有抓住,整个被甩了出去,啪唧一声撞在山壁上,然后软囔囔的直坠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惨叫的身影,所有人的心也随着他落了下去,砸在深深的谷底。
忽然,一个人大声道:“底下是什么?!”
祁景也趴下来看,那谷底离得太远,不甚清楚,但底下密密麻麻的东西如同蝼蚁一般,胳膊搭着腿,人叠着人,像是……很多尸体!
阿勒古厉声道:“你们就和这些罪人一起,永远躺在底下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整座吊桥像拧成麻花的绳子一样,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那原本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