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他唱道:“公主呀!请容我倾尽肺腑表衷怀——”
“你本是冰肌玉骨神仙态,我岂能顽同木石不生爱。
一路上你含情脉脉意眷眷,我岂是装聋作哑故痴呆……”
江逾白刚听两句,便叫道:“不好不好!这是讲离别的,唱个别的。”
鲁日刚才还沉醉的用瘦长指头打拍子,被他一打断,不高兴了:“阿泽唱的多好,就你事多。”
他朝江隐努努嘴巴,“唱完,唱最后那段。”
江隐便又唱了起来,他一人分饰两角,模仿人声的绝活怕是就从这时练起来的。
他唱到三娘的“劝君子临行更尽酒一盅,愿与你再向人间陌路逢”,再到柳毅的“倾觞一尽酬知音,从今后,天涯长忆月明中”,鲁日一陶醉的眯缝着眼睛,张达和江逾白也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缀满了点点碎光的星空。
夜空压了下来,转眼又是清晨。
鸡还没叫,江隐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打了些井底的水洗脸擦身。
凉洼洼的井水凝了一泼,又很快被初升的朝阳烤干了,这时,他也已经打完一套拳了。
江逾白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走出来,用井水泼了两把头脸,揉了把练功后热气腾腾的江隐,夸了句:“好小子。”
江隐收势站好:“师父,我们这次收什么鬼?”
江逾白道:“不收鬼。中元节放河灯,就是普渡落水鬼和孤魂野鬼,鬼魂有一盏灯照着,就能托生去,皆大欢喜。你要有心,就扎个最漂亮的花灯,让得了灯的鬼风风光光,别的鬼都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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