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安平不安分的性子,只怕背地里和丫鬟们也会不干不净。怎么竟会一个孩子也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平像一只被激怒的公鸡,涨红着脸跳着脚质问徐春君。
他现在除了愤怒,还有委屈。
觉得自己一腔痴情错付,徐春君原来竟是这么恶毒的一个女人!
“还有什么意思?!不是我姐姐的事儿,是你没种!”郑无疾见他脸红脖子粗地对徐春君吼,心里头老大不乐意,狠狠怼了回去。
“你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怎么能这么作践人?!”安家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要不是有人搀着只怕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难道说的不对吗?不然的话安太太方才为什么要对我姐姐说把二房的孩子过继过去?”徐春君的沉稳是她最让人心惊的地方,她永远不会歇斯底里,胡搅蛮缠,但每一句话都正好戳中要害,“如果安平能生,可以给他纳妾。生下来的孩子虽是庶子,但可以寄养在嫡母名下,在族谱上是可以记作嫡子的。”
陆夫人听了冷笑,向安家人说道:“你们是欺负人欺负惯了,以为这家里的人都像月朗一样,随你们说什么都认。把柄是你们自己递上来的,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氏也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么做也太亏心了,但凡心善些,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而此时郑月朗才是最心寒的那个人。
这些年她在安家,一直活得像个罪人。
他们全家没有一个人待自己好,可自己却还在心里感激。
认为是自己的缘故让安平无后,而安家人不管再怎样,也没有抛弃自己。
闹了半天,安家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老大一口锅让自己背着。
这就好比贼偷了东西之后,假装成失主,却把失主说成贼。
“事已至此,这日子说什么也不能过下去了。”陆夫人发话了,“赶紧写了和离书来,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分明是仗势欺人!”安太太瞪起眼睛,彻底撕破了脸,“当初你们郑家穷的时候,怎么不说和离?如今你们变得有钱了,就瞧不上我们了!”
“没错!我绝不和离!”安平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变形了,像个疯子,“你们设下圈套坑我,还污蔑我不能生!分明就是这个毒妇给我下药,害得我!”
“别给脸不要脸!”郑无疾啐了一口,“我姐要是有胆子给你下药,早给你们家灭门了!”
“这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还是留点儿体面吧!”徐春君早命人取了文房四宝过来。
结果被情绪激动的安平给打翻了。
“要么上公堂,要么跟我回去!”安平恶狠狠地说,“想摁着头让我写和离书,门儿都没有!”
“你想把事情闹大更丢人吗?”陆夫人实在觉得安家人不够聪明,又蠢又恶毒。
“丢人?我们怕丢什么人?!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在京城里谁认得?比不得你们郑家陆家,一个侯府,一个伯府。”安太太立着眼睛,拿出了她泼妇的本事,“我们是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到时候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
别看你们家陆侯爷是刑部的老爷,这官司就算最后我们输了,你们也别想落着好儿!咱们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
你们不是要脸吗?偏偏不如你们的意!”
郑月朗一听就害怕了,拉着陆夫人和徐春君说:“他们家人就是这样的,便是铜公鸡也要锯下二两沫儿来。”
“姐姐别怕,”徐春君安慰郑月朗,“我再问问他们。”
然后转过脸来,微微含笑向安家人说道:“行了,话也说开了,咱们也犯不上一直吵。说说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能和离?”
徐春君这话一出口,安家人顿时就不闹了,互相看了看。
显然这才是他们的命门。
“既然大奶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平心静气的说一说吧!”安老爷清了清嗓子,他们在家里都已经打算好了。
首先是尽可能不和离,若实在要和离了,也得弄些好处才行,否则绝不松口。
“有什么话你们尽管开口。”徐春君平平静静地喝了口茶说。
安家人一听眼睛都放光了,他们就等这句话呢!
白养着郑月朗这个木头五六年,如今该从她身上收利息了。
“你们要是想顺顺当当地和离,先得把我大儿子候补的事给安排妥当。”安老爷说,“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做了五六年的夫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还有呢?”徐春君笑了笑又问。
“我们现在住着的那个宅子你们也得送给我们,不然我们可没地方住。”安太太忙说,“虽然那宅子不够宽敞,但我们将就将就也就认了。”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凭他们那点积蓄想在京城买个宅子可不能够。
他们如今住的这个地方,市价也要六七千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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