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自信,还从未有人从本将军的刀下逃脱。”两人瞬间交上手,过了数百招也没分出胜负。
齐湛是高手,杨钺当然也是,比武这件事上,他还没怕过谁。
而且齐湛当年受过重伤,休养多年也未完全恢复,和正鼎盛的杨钺比,精力上稍逊一截。
杨钺跳到
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讽道:“先帝的暗卫首领竟然成了叛徒,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难道不是弑父杀兄弟上位的二皇子吗?先帝最属意的继承人是三皇子。”
杨钺没想到他还是条忠心耿耿的狗,目光从刚才差点射中自己的箭矢上扫过,突然灵光一闪。
“当初是你去战场上杀我父亲的?”
先帝要在杨振天别后放冷箭,肯定会派自己的心腹,而且这个人要武功高强,最好没人认识他。
齐湛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是啊,是我,我没想到他跟我一样命也很大,竟然没死,别人会被你们骗过去,我可不会,那个段明觉就是杨振天吧?”
“哼,我爹已经死在你手上了。”
“你不用装,我原本是想明日去杀他的,没想到今夜你会过来,如果今夜你没能杀死我,那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杨钺目光一冷,手上杀招更盛,在一次交手后,他趁机往后撤了一步,下令:“射箭!”
几十支箭矢齐齐朝书房中的黑衣人射去,就这么点空间,他能躲的空间有限,还有个杨钺在一旁守株待兔,无论他往哪边逃,杨钺都会站在他身后。
杨钺并未出手,直到他身上中了数箭,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才举刀一跃,跳到齐湛背后,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人头落地,人死的不能再死了,再无生还的可能。
杨钺用脚踢开他的尸身,对门外的亲卫叮嘱:“
把这尸体烧了,一点灰也不要留。”
刚才如果他没有说要杀杨父,那杨钺或许还会留他一命,多问一点有用的消息。
但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杀了更好。
杨钺返回大理寺,将齐湛身死的消息告知大理寺卿,也顺便转达给龚边江。
当听说齐湛一直都藏在龚府时,龚边江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颓然地坐在地上。
杨钺对大理寺卿说:“耿大人,可以结案了,事情经过已经很清晰了,案卷就由你来写。”
“是是,杨将军真是破案高手啊,这么快就侦破了案子,明日下官就将案卷呈上去,皇上的身体……”
“那是御医们要操心的事情,我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是是,那下官送将军出去。”
已经是五更天了,若是平时,这个点大臣们该入宫上朝了,但皇帝身体有恙,朝会暂停,除非有大事,否则各衙门各自处理相关事务。
许多官员一夜未睡,都知道杨钺在外来来回回的跑,也知道了案子结了。
这案子其实没什么好查的,谁是主谋一目了然,皇上要的也不是结果,而是查出哪些官员可能参与其中。
这一夜,众人忐忑地等待着,杨钺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公报私仇。
白天在朝会上诋毁杨家的那些官员甚至都做好了被带走的准备,甚至不少人家连夜往杨家送重礼补偿。
但杨府大门紧闭,并不见客。
等天亮了,杨钺入宫面圣,文官
们才松了口气,穿上官服去衙门,尽心尽力地干活。
皇帝昏睡了八个时辰才醒,吃了几口稀粥又吐了,药也喂不进去,人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
“黄御医一大早就进宫了,带来了解毒的解药,可副作用太大了,皇上一口药下去吐得更严重了。”郑大监心疼不已,即使最不受宠的那些年,二皇子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皇帝醒着的那一点时间,听杨钺和大理寺卿汇报了查案的结果,听到“齐湛”这个名字嘴唇抖动起来。
原来他还没死,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遗留下来的祸害造成的,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难道他们都看不到吗?
难道自己做得不如老三吗?
“熹王呢?”
郑大监轻声说:“在冷枫苑呢,您放心,他绝对不会比您多活一日。”
皇帝冷笑一声,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都死了好,都死了干净,我们兄弟几人干脆全死了算了,这江山谁爱要谁拿去。”
寝殿内的官员和宫人吓得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杨钺单膝跪在床边,“皇上只是中毒而已,解了毒就好了,不必如此沮丧,您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得意,皇子尚未出世,您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
“咳咳,是……朕还有许多心愿。”皇帝剧烈喘息,情绪翻滚,他用力抓住杨钺的手,“杨钺,若是两家生的是一儿一女,便定下娃娃亲可好?”
杨钺不愿意,但他
不能明着拒绝,委婉地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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