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给弟弟,骆鸣雁一条,她自己?一条。
野猪肉被厨子切块放大料煮成肉汤,每人一碗,合着饼子一块儿?吃,在错过驿站只能安营扎寨的冬天里一碗热腾腾的汤下肚,还是很?舒坦的。
“东子,干嘛不喝汤,都快凉了,看什么呢?”
“感?觉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刚刚我好像看到树在动。”
护卫们一下子警觉起?来,分出一小队人提着风灯去林子里查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可能是风吹的,看错了。”
临近太子?大婚, 建康全城气氛都紧张了起来,街上巡视的金吾卫是往常的一倍有余,各处城门也严进严出, 查得非常仔细。
马车排着队等进城, 跟上一次来建康京相比,骆乔半点儿没有好奇心了, 骑在马上甚至隐隐透露出一股烦躁的意?味, 连带着她□□的马儿也躁动得小步跺着蹄子?。
席瞮注意到骆乔不太对劲儿的模样, 控着马到她身旁,问道:“怎么了?”
骆乔摇摇头,她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烦躁, 对?上席瞮关切的眼神, 想了想,说:“那些人跟了一路了, 还跟着,想把他们先打一顿。”
席瞮失笑?:“那你先去?打, 我们在这儿等你。”
骆乔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最后遗憾地叹气:“算了,还是不?打草惊蛇, 我还想瞧瞧谁那么‘关照’我们。”
半路发?现有人跟踪, 去?抓人的时?候发?觉跟踪的不?止一拨, 骆乔和席烈当即决定先不?动那些人,两人带着护卫佯装打猎,把跟踪的人数大致摸清楚, 之后的半程路都是带着一堆“尾巴”走的。
一路上骆乔看似轻松惬意?, 实则心弦一直紧绷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出手见血。
或许是见她太凶, 那些“尾巴”都是不?远不?近跟着,不?时?弄些小动作试探,一直没有真正动手。
不?时?有猎物自己送上门来,后半程的路骆找找少去?山林里捕食反而吃了个肚圆,几日的功夫,整个虎看着都胖了一圈。
此时?此刻,这头胖虎也在队伍里等着进城,把周围的百姓吓得够呛,骆找找偏偏还调皮,看这么多人怕它,它仰头表演一个猛虎咆哮:“嗷嗷嗷——”
瞬间吓哭小儿无数。
“找找!”骆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训道:“不?许乱叫!”
骆找找颠颠儿地跑到骆意?跟前?,伸着老虎头让骆意?撸。
骆意?伸长手搓虎头,感觉进城的速度好像变快了一点儿。
感觉没错,的确是变快了。
虎啸声那么大,城门卒也不?是聋的,赶紧派了一队查看。原以为是西域胡人带的想着要训斥一番,过来一瞧,马车上是成?国公府的家徽,然?后有一皂衣护卫过来出示了符节——
“原来是席舍人,小的眼拙,还请席舍人恕罪。”
护卫挥退了城门卒,拒绝了城门卒想帮忙开路,左右没有急事,既然?规矩定下要仔细勘验过所,他们排队等着也无妨。
那对?城门卒回去?后一说,听到是席家的郎君和成?国公府的人来了,勘验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
不?多时?,就?排到了他们勘验,护卫们递交过所,两队城门卒过来核对?过所上的人,路过老虎时?,腿有些发?软。
“放心,它不?咬人的。”
听马车里的俊俏小郎君如此说,城门卒勉强笑?了一下,还是绕开了老虎,然?后再回头看了看马车里的人,那小郎君已经缩回车里了。
勘验完可以进城了,骆乔在进城门时?回头看了后方一眼,那些“尾巴”都藏了起来。
到了长风街,席家和骆家就?得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开走,席臻对?骆乔说:“铁牛你等着,明天我去?找你。”
骆乔摇头:“明天不?行,明天我们要去?平国公府拜访。后天,你等着,我去?找你。”
“你们俩,怎么把耍说出放狠话的感觉。”席烈快要笑?死?了。
席臻说:“二哥你不?懂,我们少年人都这么说哎呀……”
被捶了。
到底还是席大公子?靠谱,有礼有节地同林楚鸿、姚莹告别?,然?后又跟骆乔、骆意?道别?,才把两个快要上手掐的堂弟带走。
“阿娘、大伯母,我们也走吧。”
骆乔轻扯缰绳向西,骑马走在最前?面?。
骆鸣雁在马车里挑开一点儿帘子?看着外头街景,她离开建康京两年,这条通往成?国公府的大街看起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雁儿,”姚莹握住了女儿的手,“别?担心,一切有娘在。”
骆鸣雁放下帘子?,挪了下身,面?对?着姚莹,认真郑重?地说:“娘,等我回门后,您跟四婶他们回兖州吧。”
姚莹惊诧万分,想也不?想地说:“不?行,娘不?会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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