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打了个酒嗝,应声道:“啊,好!”
说完这句话,嵇安就微微俯腰操起顾言屿的腿弯,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整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看上去流畅又轻巧。
都把李瑛给看呆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儿。
嵇安走前,还摁了服务铃留下话和小费,让来个服务生照看一下李瑛,等人来接他走。
——
一路上,直到回到公寓,会在会所里和李瑛发酒疯说胡话的顾言屿,都不吵不闹的。
他仅有的意识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好像出现幻觉看到了嵇安,那他根本舍不得吵了,只想好好拥有这一片刻。
“松手,顾言屿!”
嵇安要他把放到沙发上,顾言屿却环着他肩不肯放,甚至还收了劲,他烦躁的想,就算是假的,那他也要赖着嵇安赖个够!
嵇安忍了忍,到底还是没了脾气,他轻手扶着顾言屿的后背,小心的和他一起躺到了沙发里。
怀里的人带着点酒气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扫过自己的脖颈处,是真真切切的顾言屿,就在自己怀里!
嵇安闭上了有些酸涩的眼睛,拥紧着顾言屿,生气质问着顾言屿:“为什么喝得烂醉,我不在,你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顾言屿听到他的声音,睁着眼想瞧瞧人,却发现被人抱得动弹不得,他就挣扎着动了一下。
嵇安怕他难受,就松了点力度,撑起身子看着他,看他的眼神缠绵而怨憎,他问道:“顾言屿,已经这么久,你就这么能忍吗?!”
顾言屿有些发懵的看着他,看到嵇安的眼底逐渐变得落寞失望,他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低哑的话音:“还是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整整快半年了,如果不是今天的这通电话,他是不是还要继续等?
顾言屿的心被他短短的一句话揪成一团,沉闷得他呼吸骤然变得困难了。
嵇安离他那么近,那么近,近得他忍不住伸手去碰着他的眉眼。
顾言屿仔细的眷恋的看着他,最后捧过他的脸侧,轻声的叫了他一声:“嵇安。”
嵇安心里一颤。
而顾言屿的视线开始落在他的唇上,缓慢的游移了很久,克制不住的尝试着吻了上去,吻得很轻很轻。
嵇安也闭了眼,随后眼睫泅湿。
他吻着意识混乱的顾言屿,两人吻着时若即若离,就怕惊扰了梦中人,醒后成了一场空。
可最后两人的心跳和呼吸还是彻底的乱了,珍而重之的亲吻成了掠夺与泄愤,顾言屿较着劲着接受,最后被逼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闷哼残喘。
他觉得痛快,可心里也席卷着巨大的痛苦。甚至在交颈缠绵时,顾言屿觉得自己哭了。
嵇安……好像也哭了……
顾言屿意识越来越沉,他不想,不想断片,不想和嵇安就这么结束了。
嵇安攥着他的手腕掌控性极强的压在边上,可怀里的人还是醉了过去。
他一怔,随后也只是静静的抱着人好久好久,才起了身。
他把人抱出了浴室,重新拿出了顾言屿的睡衣,以及每一两个月就置换的个人洗漱用品。
嵇安还像以前一样,把他照顾得很好,无微不至。
之后,他抱着醉得彻底的顾言屿出了浴室,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床榻上,拉好被单。
做好这一切,嵇安就站床头边上看着他,顾言屿睡得很沉,呼吸匀称,他微侧着脸,温熙的暖灯落在他那大半张脸,长眼睫与高挺秀气的鼻梁在另一边脸侧上落下清晰的阴影。
顾言屿还是很好看,但看着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嵇安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去亲了亲他眼睑上的小红痣,再看了他两眼后。
他离开了卧室,去了隔壁的客卧。
落荒而逃
顾言屿是被疼醒了的,宿醉的脑子疼得跟要裂开了一样,意识还没清醒,人已经在床上用手撑着额头嘶嘶的叫唤起来。
他拧着眉费劲的睁开了眼,挣扎着起了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喝,等逐渐看清这房间里的一切时,他彻底的懵了。
这是在嵇安的公寓里!
顾言屿猛的低头张望自己,发现他身上穿的以前在这里住时的睡衣,他愣了愣,努力的回想的昨晚的事。
他依稀记起,昨晚是他和李瑛一起喝醉,然后,然后嵇安来了……
等一下,嵇安怎么来的?是自己给他打了电话吗?
顾言屿懊悔得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是在干嘛?喝醉发酒疯联系念念不忘的前任吗?
真的……很过分啊……
顾言屿整个人惴惴不安的,呆坐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
嵇安,嵇安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很瞧不起自己?
会不会很恨自己?
顾言屿从心底里生出想逃跑的冲动,他张望了一下,没找着自己的手机,就伸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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