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屿晾着他时,原本亢奋的面色逐渐显露出痛苦,被他控制住的双手挣扎着想脱开钳制。
被情欲冲昏头脑的顾言屿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他看出了嵇安的不对劲,试着叫了他一声:“喂,嵇安?”
嵇安果然没反应,而且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
好在顾言屿也算经常锻炼,力气也不小。
他也使大了劲,死命地压制住嵇安,心里纳闷地说这精虫上脑也不带这样的啊,刚不还发烧吗?
顾言屿越看越觉得就这症状,该不会被人下了东西吧?
他又联想到了秦子。
这货对嵇安也很有意思吧,而且刚刚在酒吧,他对自己到来时,好像有一瞬的心虚。
下东西这事,也像秦子能干出来的事。
想到自己的话被他当做耳边风,顾言屿就很不爽,他低声骂了句:“屮!”
接着他扯着嵇安衣服的领口,想了一下,先自言自语说了声抱歉,接着用蛮劲把他拽了起来,毫不客气甩了一巴掌,大声喝道:“嵇安!醒醒!”
嵇安直接被扇得偏到一边去,愣得连挣扎都迟疑了。
顾言屿觉得有效,就不带犹豫地又扇了一巴掌,这下嵇安彻底被扇懵了。
而顾言屿张望了一下,找到了洗手间,又扭头往饮水机那边看去,发现地上刚好堆放了几瓶矿泉水。
他起了身,往饮水机那单手抓来两瓶矿泉水,然后将有些昏昏沉沉,没什么意识的嵇安从沙发上拽了下来,又拉又拖把他拖进了洗手间。
顾言屿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啪地一下把洗手间的灯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让瘫坐在地上的嵇安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接着一股冷水猛地淋了下来,他猝不及防地哆嗦一下。
拧开淋浴头后,顾言屿也半蹲下来,将嵇安拽了过来,单手拿着矿泉水抵到嘴边咬开瓶盖,然后直接怼进嵇安嘴里猛灌。
冷水同样浇在顾言屿身上,他卡紧着嵇安的下巴,像是同他解释般喃喃自语:“吐出来,吐出来会舒服些!”
很快嵇安就挣扎着推开顾言屿,往挨着的马桶开始呕吐,而顾言屿则站了起来,拨下淋浴头,从上到下往嵇安身上淋。
不知过了多久,嵇安实在是吐不出了,歪倒在一旁,顾言屿又重新开了一瓶矿泉水,揽过他,说:“好些没,来,漱漱口!”
嵇安刚刚吐得难受,这会有些抗拒地扭开了头。
顾言屿精疲力尽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放柔了声调,跟哄人似的,说:“嵇安,漱一口就好了。”
嵇安迷迷糊糊的,对递上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又被人轻轻拍着背,听着他说:“不准喝下去,快吐出来!”
嵇安吐完后就彻底昏过去了,顾言屿摸了摸他身上的温度,好像下去了不少。
他动手胡乱地剥掉嵇安身上脏了衣物,把人扒了个精光后,又给他淋着稍微清洗了一遍。
顾言屿折腾了一遭,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他干脆也都脱了。
脱的时候他越想越气,他还从没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过人,而且这个人还老对自己冷眼相看的。
顾言屿闹脾气似的把衣服砸在地上,又瞥到了已经被自己收拾干净的嵇安,还是认命地把人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拖出了洗手间。
顾言屿摸索着把人送到卧室后,直接把人丢到床上,本来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看到嵇安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时,又烦躁地找来吹风机,推搡着把他的脑袋吹干。
到最后顾言屿也累得够呛,他直接倒头就睡。
——
【题外话】
下东西的应急处理是瞎掰的,谨慎别被误导
你的吻技可真是稀巴烂啊!
顾言屿是被闹钟吵醒的,他紧拧着眉头,抻着身子费劲地睁开一条眼缝,当瞥到窗外才蒙蒙亮的微光,又扯起被子盖住了脑袋,剩下一只手在外边胡乱摸索着要关掉闹钟。
下一秒,他就摸到一条滑溜溜又暖烘烘的胳膊。
顾言屿一愣,脑子立马就清醒了,掀开被子结果还没瞧见个人影就被嵇安一脚踹下了床。
顾言屿在地板上蜷成一颗虾米,捂着被踹的小腹疼得直哼哼:“真是要命了!”
“你!”
顾言屿闻声抬头,就看到床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嵇安。
他只拽着一角的被单盖住了重要部位,顾言屿打眼望去,就看到他那宽阔光洁的肩膀,接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那劲廋紧实的胸膛上,在微微亮的光线下,那腹肌就像刀刻似的纵横分明。
嵇安就坐在那,人体的轮廓线条也显得非常优美,顾言屿都能嗅到他浑身荷尔蒙的迸发。
察觉到顾言屿的视线的嵇安,眼里闪过破窘后又显出一丝嫌恶来,顾言屿自己也裸光着呢,但他觉得自己的身材也不比嵇安差哪,就跟一流氓似的,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板上。
他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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