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一道比日光还热的眼神始终盯着自己,朝下一瞥与她对视,她的目光渐渐聚焦,唇不自觉地压弯,抱着他的手臂仰头笑。
伴着爱的喜悦,确实是稀释痛苦的良药。他心想。
秋露目光下落,打量问:“你的背包好鼓,装了什么?”
“你说是什么?”谢观棋揶揄,“这么大一只小粉猪,去哪儿都要带着,除了你也没谁了。”她抿唇:“开创带猪先河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他笑:“对啊,是谁呢。”
说到这只辗转多城的玩偶小猪,不得不回忆婚后第二年,让她一气之下跑回丰城的吵架事件。第二天中午,朱巧一叫醒她起来吃饭,秋露被一桌美味佳肴勾起食欲,落筷前问:“去哪里买的?”
朱巧一好笑地瞥她:“就不能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她点头又摇头:“巧一,你什么都好,就不要难为自己的双手了。”
气氛愉悦不过几分钟,秋露越匹越不对劲,放下碗筷怔地看着一桌菜,轻声说:“要是我现在问他在哪里,会不会太没骨气了?”
“就在楼下,待了一上午。”朱巧一不奇怪她能尝出味道,毕竟吃了这么多年,”要不你就在我家多住几天,我还能再蹭几顿饭。”
“你不是说,早上下雨了吗?”“对啊,不过……”
话音刚落,餐桌前便只剩朱巧——人,她听见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悠哉地说完后半句:“不过他带了伞。”
不过……有人关心则乱。
秋露一眼便望见绿树下的那道身影。
回丰城只是想见见闺蜜散散心,周末一过她自然会回去,她没想到他会追过来,还像望妻石一样,不言不语站了这么久。
谢观棋目光里始终有她,秋露被那样安静中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得心窒,人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他面前。
风穿梭在树枝叶缝间,引出哗哗声响,像回到少年时期在外婆家的后院土坡上挖宝藏的日子,烦恼思绪,惆怅难过好似都被风吹散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几秒,秋露目光落他臂弯,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抱着一只玩偶猪站在树下,好奇怪。”
谢观棋看着她说:“不奇怪,我带小猪来跟你道歉。”
她发现自己早就没有生气的情绪,反而觉得眼前的画面温馨又搞笑,为忍笑只能垂眸不说话,余光里那只粉色小圆墩慢慢朝她靠近。
“我把小猪送给你那天,你跟我说过,无论去到哪里都会一直带着它。”谢观棋低垂眼看她,“你不想要它了吗?”
她无法忽视他话语中的悲情,从他怀里拽出小粉猪,双掌按压它的脸:“我又不是不回去,况且我的包装不下它。”
揉捏几下,又低头和小粉猪鼻撞鼻,脸贴脸,无声地掀眼看他。这一眼,是和好的讯号。
他瞬间笑了:“我帮你装。”
“行啊,那你就发誓,从今以后只要回家都要带上它,我就跟你回去。”谢观棋睫下的眼凝注她,轻声道:“我发誓,只爱小珠。”
秋露哑口无言,心跳在意识到他的道歉变为示爱后,开始疯狂乱跳。她支吾着说:“我、我是让你发誓,带着它。”
他张开双臂,弯腰抱住她和小猪:“嗯,只爱你。”
站在熟悉的家门前,两人各掏出一串钥匙,谢观棋偏头看她:“你做什么?”
“开门呀。”秋露说完,门“啪嗒”一声打开,她指着面前这扇门,“我家。”又指了指他面前那扇,再道:“你家。”
他略微思考,接受这个事实:“待会儿我过来找你。”
刚放下行李没多久,宋杰一通电话又把他召回电脑前,处理完这部分工作已经是四十分钟后,想着给她做些下午小甜点,厨房冰箱倒是空得很干净,忆起叔叔和爷爷这趟旅程,再过几天也要到家了。
谢观棋去隔壁找人,一只皮箱霸道地敞开横在房门前,脱下的大衣铺在床尾,她背对房门,勾着腿趴在床上翻相册。
年年回来都要看,恋家又恋床,最爱追忆似水流年。“今晚想睡哪边?”他把小粉猪递过去,她笑着接过垫在胸下。
“就睡我房间吧,上次电话里靓靓说她怕安德烈不习惯,年初一到丰城后还是住酒店,不在家里住。”
“好。”
“叔叔和爷爷除夕那天会到吗?”“会。”
谢观棋看她悠闲晃腿,笑了笑就开始做事。家里收拾得干净,没有多余的杂物,叔叔定期会请人过来打扫,但床上用品需要——更换。从她的房间开始,先擦掉家具上的细尘,再把床上三件套撤旧换新。
他要铺床,拍她屁股赶人到椅子上坐,秋露抱着相册看他游刃有余地收拾着,突然说:“我和巧一说好,明天开始去她家住几天,除夕夜那天回来哦。”
“知道。”他头也不抬地应着,将干净的被套翻面铺在平摊的棉被上,先把床头两角套进去,再到床尾,最后抓住两端用力抖平,被套便服帖地裹住棉被。
谢观棋左右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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