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执着,很难不让人答应,且容他试试。
严融之应道:“就照你说的办,会如愿的。”
林殊文抱紧男人的脖子,挨紧了不吭声。
“谢谢。”
夜里他枕在男人怀里,侧耳倾听,耳边的气息沉稳平缓,方才轻轻翻身。
腰腹一紧,本以为入睡的人出声:“睡不着么。”
林殊文屏息:“一会儿就好,你快睡吧,无需管我。”
严融之侧身支起手肘,林殊文睁眼,呆呆地问:“怎么不继续睡,我、我不碍事的。”
话音方落,唇一热,细密温柔的吻随之落下。
林殊文下意识闭起双眼,唇被严融之亲了会儿,气息就乱得不行。
甫一张嘴,另外那条舌头就顶入唇内,舌尖被时轻时重地吮着,他的魂似乎要随着这样的感觉散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荡然无存,只剩下拥紧自己的这副身躯。
这件睡衫林殊文是很喜欢的,所幸严融之没失控把它扯坏,落在床榻尾处,被褥也掉了一半。
林殊文的腿垫在褥子上,耐不住正要蹭乱被褥,下一刻角度升高,被抬了起来。
翌日,林殊文什么都没想,认认真真带林广良在八宝村周围逛了一圈。
扰人的心思经过昨夜那么一歇,林殊文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途中,林广良寻了个没人的角落,说接他回家,让他当个总管,名义上虽然为林安贵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可他自己同样有些实权,还会给他分院子。
林殊文摇头:“我不回去了。”
林广良忙道:“爹不是看你跟严当家成亲特意笼络你,而是……而是林安贵那小子不成器,家里对你也算有旧情的,你性子温善,对我跟你娘,同样还有感情在的吧。”
“回不去了。”
林殊文道:“今日一别,若以后真的想我,可以写封信来,夫人老人倘若诚心实意,那我就当还有个远方亲戚,逢年过节送些问候。至于别的,便是没有。”
林广良道:“你、你还在怪我们?”
林殊文摇头,神情坦然。
“我不怪任何人。”
他浅浅地笑了笑:“如果老爷还想在村里多留几日,那就留着,可我跟严爷都有事忙,到时候只能让管家多多招待了。”
林广良脸色一变,笑意褪去,想质问几句。刚要出声,却见不远处过来接林殊文的那道身影。
他挤出一个笑:“严当家,我……我在处理家事。”
严融之道:“家事?这儿恐怕只有我与殊文的事才称家事,殊文籍在已逝的林氏夫妻名下,与我成婚后又记入严家,跟林老爷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们严家的小地主,可不是别家的。”
林广良脸色一僵。
“严当家……”
严融之神情平静:“林老爷想清楚再开口。”
话已至此,林广良说什么都容易得罪人。
他僵硬道:“我、我没什么话说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谢谢大家~
当着林广良的面, 严融之直接将林殊文接走。
途中村民瞧见两人牵着手,笑呵呵的,既想多看一眼, 又不敢多看,做完农活后聚集在树底下闲聊, 边喝水,边吃着南瓜糕, 神情艳羡道:“地主爷跟小林先生的感情当真令俺羡慕。”
另一位村民问:“你也瞧见啦?”
“对哇,牵手走了一路呢, 好多人都瞧见了。”
“俺婆娘就不跟俺在外头牵手, 说害臊,还说老夫老妻的不兴这些。”
“人家地主爷跟小林先生新婚燕尔,感情正浓啊,嫉妒不来~”
莫布来帮阿父拿水,听到这些言论,不免跟着艳羡, 夹杂少许忧愁和酸涩。但他很快振作,毕竟林殊文和他本来就不合适,若他跟对方成亲, 定没有地主爷把人照顾得好, 自己还太年轻了。
林殊文并不知道村民们做完了农活把他和严融之牵手的事聊了几日, 想起当时林广良惨白的面色, 彼时他仍心存柔软, 可一想林广良此行的目的,便又忍下心思, 默默消化, 情绪就也淡了。
毕竟, 如今是他跟严融之过日子,对林广良和谢许菇而言,他只是个背靠严家,品行不错,大约还很好拿捏的外人。
连严融之都说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凭借一门手艺挣钱,过去帮林安贵打理林家,做得好遭人怨,做不好更容易结仇。
此生,还是不要再相见才好。
夏将至,天慢慢热起来,春衫褪去,换上凉爽轻薄的夏衣。
朱掌柜给林殊文回信,说他上次做的那把带尾羽的木梳颇受客人喜欢,要他做制几种样式,价钱好商量。
于是林殊文成日闭门不出,画了图纸,自己看过,又叫严融之来看,询问对方的想法,再加以改善。
挑好木材,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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