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低笑:“没好。”
怀里的人又是一绷,他道:“此刻不亲了。”
亲一下就如此僵硬紧张,严融之把人又抱了会儿。
林殊文道:“肚子有些饿。”
严融之带了食盒过来,几碟小食,还有冰块冻过的莲子绿豆糖水,已经没有那么凉了。
严融之道:“坐下吃。”
林殊文在严融之手边坐好,舀了几口糖水,吃些点心。
糖水甜,严融之特意叮嘱后厨点心没放多少糖,味道绵淡,搭配糖水吃正好合适,再甜些担心把林殊文的牙吃坏了。
林殊文问:“我可以打开盒子看看吗?”
严融之:“东西既然给你,当然能随时看。”
于是林殊文打开方才男人交给他的木盒,里面放着一叠纸,展开看,居然是地契。
比起再昂贵的聘礼,没有哪件比这盒子里装的地契更为珍贵。
他捧着盒子喃喃:“为何把地契给我。”
严融之道:“这是严家的聘礼,安心收下吧。”
不欲在此话纠缠,他道:“前些日子在村里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出自杏花村的冯仁才。”
冯仁才是冯先生的本名,林殊文睁圆眼眸:“竟然是他。”
“你心地纯善,或许不想计较太多。但我私下让人对他小加惩戒,叫他记住今后不可在背后议论旁人。”
严融之看着少年:“心软不是别人欺辱你的缘由,被欺负了自当还回去。”
又叮嘱:“但切记不可莽撞。”
林殊文不语,直至半晌才道:“记住了。”
严融之摸了摸垂落在少年背后的柔软密发,他教林殊文这些不是让他锱铢必较,况且受了气有他出面。
可该教会的还是要教。
林殊文夹起一片点心往严融之嘴边送:“你吃。”
严融之尝了一块,两人在屋内闲聊不过半日,村里都在议论地主爷带聘礼到林家下聘的事情。
严融之跟林殊文锁门出去放鹅,还绕去田里走了一圈。
临至初秋,农田皆是一望无际的橙黄稻谷,开春种下时那么矮一点,眼下已长至半人高不止。
林殊文的地里蔬菜和瓜果长势很好,比春天种下的第一批繁盛,旁边严融之管的那块田,更是葱郁。
两人下地摘几颗瓜,又收拾出几捆菜。
严融之将土翻了翻,采一大把地瓜叶,叫林殊文递条麻绳捆好,又把土里的地瓜拔出。
林殊文蹲在田垄上看着身边的瓜和菜,一个地瓜比他的巴掌还大,问:“夜里要烤地瓜吃么?”
严融之道:“好。”
傍晚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走回旧屋,瓜都让严融之拎在手上,林殊文怀里抱几捆菜叶。
他走到水塘一吆喝,已经长大的两只鹅扇着翅膀的水上岸,大鹅走在主子面前,长长的脖子扬高了,看见人就伸长压低,像两只小霸王。
晚上炒了地瓜叶,熬肉汤,又把带回来的地瓜挑出三四个,两个去皮洗干净切成碎块煮糖水,两个放进火堆里烤,色泽深紫,烤熟后很香。
用过饭后严融之打了桶热水,放进屋内给林殊文沐浴。
严融之在成衣铺给少年买了两身睡觉穿的衣裳,林殊文穿出来,身上还散发着潮热湿润的气息,脸也很红。
他乖乖睡在床榻,望着旁边的男人:“你要走了吗。”
严融之俯身,拂去少年眼睫挂的水珠。
他似乎有话想说,眉眼闪过轻微的波动,盯着林殊文,低头吻了下。
角度一偏,从鼻梁亲到那两片柔软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一个。
林殊文被亲, 呆呆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孔,眸子宛如夜星,明亮湿润。
他忘了闭眼, 忘了喘气,严融之两只掌心抵在他软滑的脸颊, 极轻摩挲,高大的身躯弯下, 彼此额头贴着额头。
严融之失笑一声:“吸气。”
将气息憋在胸口差点透不过气的少年忙张嘴呼吸,仍是愣愣望着严融之, 被男人指腹摩挲的双颊通红, 却没闭眼。
严融之道:“若厌恶或害怕,就推开我。”
林殊文眼睫颤动,手攥紧了两侧的薄褥。
他对男人从始至终都很信任,何谈讨厌?
倘若对方要做下去,林殊文心觉能够克服,而非害怕。
他一动不动, 良久,红着脸小声问:“还要亲么……”
严融之抚在少年两侧的掌心一紧,手背浮起几道青筋。
本就相抵的额头凑近, 眼看唇就要压了下去, 林殊文一紧张, 又忘记吸气。
最后严融之放开他, 末了, 拂开林殊文额间的发丝,在眉心吻了吻。
林殊文攥着褥子的手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袖口, 张嘴想说些什么。
严融之哑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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