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埋进衣领处嗅,那是严铮常用的木质调香水,淡雅的鸢尾草混合着清幽的柏木香,清冷而温暖,是冬天的味道,是严铮的味道。
林晚风不自觉把外套抱紧了,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闭着眼睛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穿着严铮的外套,他就湿了。严铮只是揉了揉他的耳朵,他差点就要高潮。
这可怎么办呢。
严铮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但屋子里很安静,他放轻了脚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顺着声音的来源走了几步,主卧的房门半虚掩着,里面只开了一个床头灯,光很暗,门缝不大,但足以让他看清床上的人在做什么。
林晚风蜷着身子,把那件还留有男人体味的大衣抱在怀里,上了瘾一样,鼻尖贴在衣领处不停地嗅,喘气声越发急促,过了一会,他张开嘴,痴痴地将唇印了上去。
胸膛随着喘息剧烈地起伏,或许是因为自大学毕业后一直跟着严铮,到现在已经满五年了。那一年,严铮二十四岁,花费一下午的时间,面试了十个人,只留下他一个。
对于这个老板,陈章除了感恩和敬重,更多的是打心底的佩服。
有的人你知道他优秀,但更可怕的是,他还努力,让你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严铮年纪轻但行事果决,那双常含冷淡笑意的眼里,装的是礼貌疏离,待人处事周到得体,从不出错。
但是今天的严铮很不对劲,准确来说是当他对面的男人进门的那刻起,严铮的脸就沉了下来。
陈章疑惑地看过去,发现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表情十分不自然,不与严铮对视,却也是脸色铁青。
他默默地回忆了一番,确定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不知道严铮和他私下有什么恩怨。
这种应酬的场合,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两个人之间有问题。但每个人心里装的都是生意,没有闲工夫八卦,只在你来我往中,暗自想着两人可千万不要毁了现场的气氛。
好在一切平静,会议接近尾声。大家陆续离场的时候,严铮开口叫了一声,“高总。”
两个人进了隔壁的会议室,没过一会,严铮就出来了,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陈章从门缝里看去,高程脸色惨白,看着严铮的背影,跌坐进沙发里。
陈章上次看到这种恐惧的眼神是在几个月前,那时候严铮酒里被下药,是张家的小儿子,虽然是合作,但不甘心他的得利被压到了最低,为抓住把柄要挟,趁聚餐往严铮酒里下药。
从来没有在严铮的脸上看到过害怕的神色,严铮够狠,够坚定,这种狠是基于对方先挑衅的基础上,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摧毁掉任何人。
陈章毫不怀疑,严铮这样的人,只要他想要的,不会得不到。
可陈章也知道,严铮在乎一个人。在乎到只以朋友相称,不敢更进一步。
就像现在,严铮特意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来到一所高中门口,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站在一群刚下晚自习的学生中间,只为买一个新鲜刚出炉的烤红薯。
买好后,严铮把东西塞进怀里,小心地护着,迎着寒风加快了脚步,走过人群,引来了一些目光,但任谁也想不到高定西装里裹的不过是粗糙的牛皮纸。
陈章早已见多不怪,甚至在严铮上车前,调高了暖气温度。
严铮到家时,林晚风正在收拾行李。
听见声响,他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严铮手上的东西眼睛都亮了,“是学校门口那家?”
严铮“嗯”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行李箱,“要出门?”
“出差两天。”
严铮将红薯掰开两半,热乎乎地冒着气,林晚风吞了吞口水,“好香啊。”
严铮看林晚风用勺子在中间挖了一大勺,递到自己嘴边。
他愣了愣,在林晚风的催促下,张开嘴。
“甜吗?”林晚风问。
舌尖满是绵软热香,严铮点头,盯着林晚风的脸,喉结滚了滚,咽了下去。
林晚风满意地笑了,低头咬了一口,又问,“外面是不是好冷,下次你不要跑那么远。”
“不冷。”严铮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去哪出差?”
“北城。”
见严铮眉头皱起,林晚风赶紧说道,“两天很快的,明天去,大后天就回来了。”
“和谁?”
“公司同事。”
严铮抬手擦掉林晚风嘴边的东西,不经意地问道,“宋渠也去?”
林晚风喝了口水,点点头。
严铮没再说什么,去洗了个手,打开衣柜拿出几件厚衣服,还有围巾手套,放进行李箱里,“北城那边现在零下了,这些都带上。”
在。”
林晚风觉得陈章有点可怜,“他也太不容易了。”
“说得像我欺负人一样,又不是不给他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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