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支侍郎与户部侍郎平阶,虽只是个四品官,但度支部常与各色商贾打交道,自然要比很多清水衙门富裕得多。
康延植点头,褚昉又问:“他那表亲可够资格做这官商?”
康延植无奈地笑了下,“比他有资格的,不计其数。”
褚昉没有多问,心知度支侍郎徇私无疑,而商贾们敢怒不敢言,约有两层考量。
一来怕徒劳无功,不仅动不了黄侍郎,还惹他记恨,以后恐更加难做;
二来,就算能如愿扳倒黄侍郎,出头的商贾也会落得一个以民告官的名声,水至清则无鱼,在度支部那个位置上,凭谁也难两袖清风,新任侍郎就算再清正,对那出头的商贾总归要生些忌惮。如此,那出头之人不仅绝了自己的前程,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忍过这一时,待那黄侍郎私心得逞,再投其所好,或许还能谋求更为长远的利益。
但这事若借力朝官,就会容易很多。
黄侍郎立身不正,又占着一个肥差,朝中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这种人料理起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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